是一個,想當年剛進宮中的時候,那麼一點年紀,按說是以奴隸進來的,在馬廄裡做事,可他一舉一動我都覺得像極了一個人——當年莫名其妙就慘死街頭的幹伯。他們這些幹人的奴隸啊,只配一輩子做奴隸,象豬狗一樣的,可不能得了志,這一得志,就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繼續探看了一番。
“可不是怎麼。”
“你知道什麼呀?這幹伯生來力氣大得驚人,能生擒一隻活豹呢。他就憑這個當了趣馬,後來呀,連我們這些侍尉都不放在眼裡,還把梅里城最*的煙花女人夏梨納了妾,四處招搖過市。他那個同為奴隸的妻子莫鯉可是個悍婦,當年城裡城外沒少看他們的熱鬧,這莫鯉就為阻止幹伯納夏梨為妾,四處堵著幹伯撒潑打滾,被幹伯給打了幾頓,死活也沒依了她,結果這個烈馬一樣的女人,居然置自己身懷六甲與不顧,賭氣跑掉了,後來又聽說幹伯慘死鬧肆的時候,有人見過她,孩子都三歲了。”
“你是懷疑這大鸞和幹伯的關係?”
“瞧你又充大了不是。這怎麼可能!我只是說這個大鸞像他而已,連經歷也相似。一個馬廄裡的奴隸,滾著馬糞睡覺的髒東西,我們戰敗的幹國人,僅僅憑藉著認識幾把破劍,就能升官發財,現在還要拜鑄劍神將干將為師了。這干將也是幹人後裔,這些幹人奴隸還真是討厭。我們一輩子,瞧我這頭髮都斑白了,一輩子都站在這宮門口,從沒有個封官加爵的機會,那一天不小心做不好事情,就掉了腦袋,今天這事可不就是個例子,真他孃的,活著還不如個奴隸了。”老侍尉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