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笑了一下說:〃你就告訴我好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老頭沒轍,只得說了,然後又在此強調:〃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費柴也再度做了承諾,然後放老頭下了車,眼見得老頭跐溜一下就消失到了黑暗裡,肯定是找了個地方埋怨自己太多嘴去了。
費柴照著老頭說的路,到也不費事就找到了鎮招待所。停好了車,費柴往裡走時卻聽到一個女聲喊道:〃喂,你幹嘛?要住宿?〃
費柴回頭一看,原來在第一間板房裡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打扮的挺時髦的,問他呢。
別人問話不回答也是不禮貌的,於是費柴就說:〃我找人?〃
那女人說話挺不客氣的:〃這裡是鎮上的招待所,不是一般的旅館,不要到處亂闖,東張西望的。〃
費柴只得又說:〃我找人。〃
那女人問:〃找誰?〃
費柴說:〃是一對老夫婦,男的叫尤千里,南泉來的,老家在這兒。〃
女人聽了一愣,問:〃你誰啊,你找他們幹嗎啊。〃
費柴說:〃我是他們女婿,週末了,準備接他們回去過週末。〃
女人說:〃找人可以,先登記。〃於是就招呼了費柴進屋,給了費柴一張白紙,讓他把個人情況都寫清楚了,然後就自己出去打手機。費柴見那女人用的手機很眼熟,像極了地震前尤倩送給老太太的那一款,又仔細看了看,不是像,從那個手機墜上來看,就是。
那女人也察覺到費柴在看她,就兇巴巴地說:〃看什麼看,寫你的材料。〃說著又走遠了幾步打電話。
費柴沒有寫。這不過是一張白紙,又不是制式表格,擺明了就是這女人敷衍自己的。
那女人打了電話回來見費柴坐著不動,就問:〃你怎麼不寫啊,你不登記,怎麼安排你會見啊。〃
費柴說:〃登記了就能讓我們見面了嗎?而且還會見……這裡是監獄嗎?〃
女人挑著眼睛說:〃都跟你說了這裡是鎮招待所,不是一般的旅館。〃
費柴正合這女人磨牙的時候,門外忽然進來兩個小夥子,都是二十歲上下,留著平頭,一進門就用很不友好的目光看了費柴幾眼,然後笑著喊那女人’嫂子’。
那女人就對那兩個小夥子指著費柴說:〃就是他!〃語氣裡充滿著不屑。
那倆小夥子轉向費柴,其中一個問:〃你誰啊,和尤千里什麼關係?〃
費柴說:〃我是他女婿。〃
另一個小夥子忽然厲聲對費柴吼道:〃你給我站起來!〃
費柴雖然被他突然發飆嚇了一跳,卻仍舊穩得住,問:〃憑什麼站起來?〃
那小夥子很仗氣地說:〃就憑是我喊你的!〃
另外一個小夥子似乎更有謀略地說:〃我看這樣,咱們換個地方談這件事好嗎?〃邊說還邊示意另個小夥子去門外。
費柴也知道光這麼僵下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就站了起啦,往外走。誰知這下犯了大忌。
費柴還是太善良了,把很多事情也想的過於簡單,總以為這裡畢竟還算是鎮政府的企業,就算是不講理也不會過分到哪裡去。所以也就未曾防備,誰知剛走出屋子不多遠,後背就猝不及防的捱了一腳,只是這倆小夥子沒受過什麼訓練,那一腳雖然力大,卻沒踢到要害地方,不過是正蹬出去的,費柴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了。他是完全沒想到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的專門就把人騙出來打,所以捱了一腳之後居然還問:〃怎麼回事?〃結果臉上又捱了一拳,隨後拳頭腳尖的也不知道又捱了多少。還好費柴身體結實,護住了頭臉和下。體,雖說捱了不少拳腳,卻沒有被打倒,反而是對方一頓毫無章法的拳腳下來,有些力竭,被費柴看準一個機會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順勢把那人的頭裝到了板房的牆壁上,一下不夠,就又來了一下,這傢伙算是趴下了,另一個小夥子仍不知死活地揮拳打來,被費柴用手開啟,狠狠的一拳還在他的臉上,當場就把這傢伙打趴下了。不過這傢伙倒也硬朗,雖然趴下,身子卻未著地,只是用手撐了地,費柴順勢上去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這些才算塵埃落地,爬不起來了。
費柴雖說有時候愛犯點書呆子氣,卻不是笨蛋,知道了這裡肯定不是講理的地方,現在撂倒了兩個,等會兒還不一定出來多少個呢,還是趁著現在還能脫身,跑吧。
他拔腿就跑,跑到鎮招待所頭上的房子時,那房子裡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看見他把兩個小夥子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