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和費柴分手後回房,黃蕊見了她就八卦地問:“你的事和大官人說了沒有啊。”
秦嵐答道:“沒,看起來他心情不太好。”
黃蕊笑道:“難不成遇到了瑩瑩的姨媽,沒能褪火咩?”
秦嵐說:“反正心情不太好,過幾天再說吧,或許只是我多疑了呢。”
黃蕊也說:“那倒是,都一把年紀了,還能咋地?”如此又安慰了秦嵐一番。
費柴吃過了飯,回房後先給‘新家’打了個電話,是小米接的,於是挨著挨著的都對了幾句話,無非也就是我已經平安抵達,你們也要多保重等等話。然後又給趙梅和張婉茹分別打了電話,對趙梅主要是表示歉意,對張婉茹除了歉意之外還有感激。
趙梅一向柔順,自然也沒說什麼別的,張婉茹卻不同,對費柴說:“我不是有私心啊,你現在這個女朋友呢,也不是說不好,不過總的說她對自己比對你好。”
費柴只得嘆道:“對自己好點到也不算什麼缺點。”
張婉茹於是說:“真是好漢無好妻,懶漢娶花枝哦。”
費柴聽她如此說,就故作輕鬆地說:“誰讓我不算是好漢偏偏又算不上懶呢?只是覺得有點對不住你。”
張婉茹笑道:“對得住對不住你也都做過了,我也是,遇到那麼多男人偏偏就是舍不下你,自作孽哦。不過我又交男朋友了,也許這次能把自己嫁出去。”
費柴聽了,心裡的不是滋味的感覺又加重了一層,但若是張婉茹能就此有個好歸宿也不錯,於是也就不知所謂地說了些祝福的話,多少有點前言不搭後語,好在意思表達還算清楚。
第二天開始上班,和以前一樣還是聯絡員辦公室和地監局兩頭跑,好在現在廢墟都清理的差不多的,路邊的帳篷也在陸續拆掉,交通情況已經好轉,來回路上倒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費柴平時上班,週末回雲山探家,倒也算是有規律,有時費柴想想覺得很有趣,以前自己在雲山上班,家在南泉,現在自己回了南泉上班,家卻又到了雲山。只是沒了尤倩的家,總覺得不那麼完整。
如此又過了兩週,傳來了朱亞軍被正式立案的訊息,罪名是翫忽職守,果然把地震未能及時報警的賬全推到了他身上,吳東梓也沒完全走了幹路,但沒說一定立案,只要要求她出證詞指證朱亞軍。這個訊息是張檢親自來通知的,並說省院反瀆局要求吳東梓去省裡做筆錄。吳東梓一聽,臉都嚇白了,張檢於是笑著寬慰她:“沒事沒事,事情基本都已經定了,你們朱局還算仗義,自己一肩把事情都擔了下來,你去做個筆錄就可以回來了。”
就算張檢這麼說,吳東梓還是嚇的不行,好在朱亞軍提出了要求,除了要聘請律師之外,還提出要見見費柴,省院反瀆局已經批准了他的這個請求,這樣一來,費柴就可以順便陪著吳東梓一起到省城去了。
其實費柴本人對朱亞軍的事也頗多疑問,再加上自打朱亞軍出了事自己還從未主動提出去探望過,也有點不近人情,也就正好借了這個機會一了心願,於是他向市裡請了假,又和周軍和章鵬交待了一下工作,就帶著吳東梓開車去省城。
原本費柴還打算走雲山這條路,雖然有些繞遠,卻可以順便探望家人,可見吳東梓嚇的那樣兒,雖然也怒其不爭,但事已至此,費柴畢竟是心軟的,也就直接讓司機把車開上了高速,畢竟只要把事情辦妥了,回城時還是可以從雲山繞回來的。
到了省檢察院反瀆局,恰好遇到上次來南泉辦案的副局長,也算是熟人熟路,於是就把吳東梓交給了他,對方也算客氣,只說要按照‘朱亞軍的供述’一一核實,可能要多花些時間。費柴自然也沒多的話,只是對吳東梓又叮囑安慰了幾句。那個副局長也答應第二天就安排他和朱亞軍見面。
費柴就此暫時沒了事,就先訂了酒店,他又不喜歡身邊老有人伺候著,就打發了司機‘自己出去玩’,只是不要動車。
百無聊賴之際,想約幾個老朋友出來混混,於是就打電話給吳哲和沈浩,可吳哲去老總那兒彙報工作了,沈浩回南泉談生意,在路上與他錯過了。
幾個老朋友都約不到,費柴閒的沒事兒,在酒店消磨了一下午,晚飯後就出來瞎溜達,溜達到八點多鐘見吳東梓還沒有回來,心裡有些擔心,就打電話給那個反瀆局的副局長,結果人家說讓他放心,因為東西有點多,怕是要晚一點兒,不過保證12點前把人平安的送回酒店。其實人家這真的是客氣,就算不按時送回來,甚至就這麼把人給扣了,費柴也是無計可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