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一笑。於是兩人都隨性喝了幾杯,席間也談點當年在學校的舊事,聊到開心處,更是笑的肆無忌憚。而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好還是心情好,兩人最終還是把那瓶斤裝酒都喝完了,居然也沒覺得上頭,只不過是麵皮稍稍有些發燙而已。
吃過了午飯,大人都有些睏倦,孩子們都依舊的精力十足,朱亞軍就提議:“要不咱們小區裡走幾步?”
費柴剛才才切入正題的話被家人打斷了,而且也想飯後活動活動,立刻就說:“好啊”
於是兩家人就出發,孩子們精力旺盛,跑在最前面,女人們跟在後面,一面研究八卦服裝首飾,一面抽出空來叮囑孩子們:“別跑的太快!才吃了飯不能跑的太快了。”
而費柴和朱亞軍則慢悠悠走在後頭,繼續著他們開始被打斷的話題。
儘管費柴已經決心後半生努力做好一個官僚,過點平庸富足的生活,可他畢竟是技術幹部出身,心中的雄心壯志根本就難以磨滅,並且現在大小也是個官兒了,上司又是老同學,兩下一對比,覺得自己現在更有能力實現當年的理想了,所以藉著對未來的工作規劃,費柴就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都跟朱亞軍說了。
作為一名優秀的地質工作者,費柴歷來以為人類的文明程度取決於對自然災害的防禦程度,而不是向自然的索取程度。再加上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各個地質災害的災區奔波,就越發的希望能有一套系統對各種地質災害進行準確的預測,可儘管這些年他本人也做了不少工作,可有些問題不是他個人就能解決的,畢竟這個專案太龐大了,資金,裝置等等一些列的東西,促成了這個專案中最大的瓶頸。
朱亞軍雖說不是一流的地質學家,但也畢竟是科班出身,而且能夠準確預測地質災害,幾乎是每一個地質學家的夢想和畢生的追求,所以費柴才一說他的工作構想,朱亞軍的眼睛裡就燃起了一團火,只是沒幾秒鐘,這火苗又熄滅了,只是淡淡地說:“哦,這可是個大專案,也是個大難題啊。”
不過費柴已經發現了他眼中那轉瞬即逝的火苗,就笑著說:“其實我已經有點框架了。”
他這話一說,果然又激發起了朱亞軍的興趣,忙問:“真的?那說說看。”
這時他們走到了小區的運動場,孩子們就跑到各種器械上去玩,女人們繼續八卦著,費柴就和朱亞軍在旁邊的休息凳上坐了下來,繼續說:“我把我這個專案啊,命名為地質模型,顧名思義就是地質概貌的立體透視縮小程式,利用計算機做出模擬,講地質構造,因素等等數字化輸入計算機,再有計算機計算出種種可能,從而進行預測。”
朱亞軍說:“好像美國大片兒裡有類似的東西吧,那是科幻吶。”
費柴說:“不是科幻,只不過沒有電影裡那麼神奇罷了,美國、日本在七十年代末就在製作類似的系統了。”
朱亞軍陷入了沉思,大約過了幾十秒,他忽然說:“你這個專案實在是太大,說真的,我特感興趣,可是心裡沒底啊。”
費柴見他都這麼說了,覺得該是自己丟擲底牌的時候了,就笑著說:“其實這些年,我請了些朋友,自己也學了計算機程式語言,用分散發包的方式,完成了這個程式的大部分程式編寫,只是可續,我個人置辦不起大型伺服器,不能最終完成系統的整體模擬測試……唉……可惜啊……可惜……”
朱亞軍笑著給了他一下說:“你少做出那副表情來,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站在朋友和一個學地質出身的老同學立場上,我百分之百的支援你,可是……你現在是經支辦主任啊,咱們必須把技術支援經濟發展這個原則把握住,不然就算是我支援你,你這個專案一樣得不到立項批准的。”
朱亞軍說的完全都是實情,費柴也並非不理解,好在對此他早有打算,就說:“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個原則當然不能動搖。但是我的地質模型未必就做不成這件事。”
朱亞軍眼睛一亮:“你說說看。”
費柴說:“其實也很簡單。地質模型有他自己的執行原理和計算方式。比如咱們做了一個地質模型,模擬的就是咱們南泉市的地址情況。雖然最終目的是對南泉市的地質災害做出預測,但是怎麼才能做出預測?就要一些帶入資料,比如各地最新的……”
費柴還沒說完,朱亞軍就興奮地插嘴說:“最新的地質結構情況!也就是說,同時還可以進行探礦!真有你的啊,老同學,這才叫兩不耽誤呢。”他說到興奮處,笑著在費柴的肩頭上又捶又拍。
不遠處遠處陸依萍看見了,就對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