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沾,放下,又說:“現在是第三次了,我為了房子的事情奔走,說違心的話,一點也不覺得累啊,不管是累心還是累身,都沒有啊。”
張琪說:“那好啊,姐你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我一定萬死不辭的……”
趙梅笑著說:“什麼死啊死的,掌嘴。我的意思是啊,再一再二,不可能再三再四,我最近總覺得走路輕飄飄的,就好像要飛起來一樣,估計是大限快到了,我的魂兒準備著出竅呢。”
張琪一聽慌了,忙說:“這還要掌我的嘴呢,你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啊。”
趙梅微笑著:“大實話。”
張琪歷來有些多愁善感,忽然覺得心裡越發的酸溜溜的了,趙梅又笑道:“瞧你,說句不中聽的,現在當老婆的,能向小三兒託孤的能有幾個,看你那苦瓜的樣子,我欠你的呀。”
張琪抹抹眼睛說:“不是的姐,我現在這心理呀,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什麼好像都有點兒,又好像不能全是一種……我……”
趙梅說:“行了行了,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嘛。其實說這麼說,你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張琪忙說:“姐你儘管說。”
趙梅說:“不管以後會怎麼樣,他啊,肯定會有一段最艱難的日子要過。要是那個時候我不在,我希望能陪他讀過這段艱難日子的人,是你。當然了,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你也有你的生活嘛。”
張琪忙又抹抹眼睛說:“你放心吧姐,我願意……不過最好這事可別發生。”
趙梅又嘆了一聲說:“是啊,最好別發生,可是已經發生了啊,按目前的情況看,還越來越糟糕了呢。”
張琪對此也有同感,週日晚上大家請費柴吃飯,又交換了不少情報,學院新成立的專職調研室原本是定好了由費柴做主任的,可是另外一幫被清理的教授也想做,現在正相互撕咬著呢。
趙梅可不管張琪此刻心裡想什麼的,她忽然又笑了一下說:“琪琪,姐還有件事求你,我想找你要個東西。”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落井不一定下石 也可能踩
費柴週日回到學院,晚上就和一干學生們聚會,原本是隻有欒雲嬌等7人,可是先是黑姨娘來辦理停學的最後一點手續,牛媽和牛鑫也在,再加上牛爸和牛鑫的好朋友張昊,就又多了四個人,加上原來的人一共十二人,滿滿的坐了一大桌。
雖說是聚會,但是因為費柴的事,弄的這場聚會多少有些悲劇意味,最後就變成了牢騷大會,除了欒雲嬌和柳江疆自持身份不敢亂說話外,其他人多少都抱怨了一些。其實數袁曉珊和黑姨娘嘴巴最不饒人,而費柴呢,反而說這是按著政策來的,部裡按照中央的意思下的檔案,作為國家幹部,理應顧全大局。
牛媽平時傻大膽兒,但一遇到‘官家事’膽子就小了,替費柴報了兩句不平後,又覺得一桌子人說的有點過了,於是又往回找補說:“其實費老師的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遇到政策也沒辦法,不過不是還有個主任嘛,怎麼也是個領導。”
黑姨娘把個茶葉官梗兒往外一吐說:“屁的個沒辦法,我看呀,這就是嫉妒費老師的本事和名氣,故意整他的,不然這檔案怎麼跟量身定做的似的啊。”
費柴笑道:“你呀,滿腦子的陰謀論。這檔案是按照中央檔案製作的,我本事再大,還能在中央裡有仇人啊,那不可能嘛黑暗裁決。”
這是柳江疆適時地插嘴說:“是啊,這事兒我也有意無意的打聽過,確實不是針對個人的,若真是針對我老師來,我頭一個就不答應。”
原本柳江疆這話說的挺好,可偏偏袁曉珊來了一句:“就算檔案不是針對個人的,可萬一有人借題發揮呢?”
這句話剛好砸在腰眼子上,不少為費柴鳴不平的人心裡也都有這個意思,只是這話太扎耳朵,一般人不敢說。馮維海見袁曉珊說了這話,趕緊在桌子底下拽她的衣襟兒,誰知這不拽還好,一拽反而弄的她越發的火大,扭頭就給了他一句:“你幹嘛!?吊帶的!拽掉了!”回過頭來又說:“本來就是嘛,這誰看不出來啊。”
欒雲嬌笑著勸道:“小珊~好好的吃著飯,你幹嘛呢,喝酒喝酒。”
費柴也舉杯到袁曉珊面前笑著說:“來吧小珊,為了你幫我說話,我敬你哦。”
袁曉珊見馮維海被自己訓了一句之後,臉色挺難看的,也有點後悔,就也舉杯說:“別別別,老師敬學生,哪裡受得起呀。”
費柴笑道:“你看,這不挺有禮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