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量著,輕佻的舔了舔唇角說到:“當然,若是娘娘實在難受的緊,本王也不介意先幫娘娘緩解緩解……”
齊少凡無力理會他,她的目光看向門口。
雨水還在交織下個不停,茫茫的霧氣中,始終不見人影。
“魏青……”
她難受的抱緊了自己,身體裡湧起陣陣異樣衝擊著她的意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魏青……”
口中一股股腥甜,舌尖已經被咬破,但也不管用了。她的意識開始渙散。這個時候,她才恍然驚覺,原來在這個異世,魏青真的是她唯一的稻草,她信賴依靠的也只有他一個。
她不知道,如果他不來還有誰會來救她。
她用力的支撐著,睜著眼睛,目光裡的渴盼幾乎要穿透層層雨簾。
可是,直到她的眼皮撐的都酸澀了,視線都模糊了,渴盼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118、來救她的,到底是誰?
“原來他不會來救娘娘啊?”
“看來,你們真的是清白的……”
聽著魏曜的諷刺,她眼中的神采慢慢消失,漸漸的,她清澈的眼睛裡只映著一片死寂的雨幕。又彷彿是曾經撩燃了一場大火,最後只剩餘燼一片暗淡。
他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他不會來了。
齊少凡的意志漸漸潰敗。
最後的一絲理智消失,她想,不如就當自己日了狗了。
就在她不再強撐,無力的軟倒在椅子裡的時候,門外忽然寒光一閃,只聽到一聲凜冽的破空之聲,頃刻間,一柄飛刀攜著凌厲的寒氣疾馳而來,嗖的一聲扎向了魏曜的面門。
魏曜有些身手,幾乎是本能的仰起頭微微往後一傾,飛刀從他頭頂飛馳而過,重重的扎進了牆面裡。
看到深深扎入牆面的飛刀,兩個人都驚得不輕。幾乎同時的,齊少凡和他一起看向門口,門口湍急的雨簾後面立著一個黑衣蒙面人。隔得太遠,看不清他的臉。
但他身形高挑挺拔,不難猜出他就是魏青。
魏曜雙眼猩紅,抬手摸了摸額頭上驚出的冷汗,直勾勾的望著門外的人。惡狠狠的磨了磨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帶著幾分勉強的笑意說道:
“看來本王的七弟對娘娘當真是情深意重,竟然真的敢來。呵呵,娘娘可要好好回報他。”
他說完這句話,再也不敢停留,房間深處有後門,他拔腿就往房間深處跑去,消失在帷幕後面。
齊少凡望著迴廊上人,眼中彷彿落入了漫天的繁星,重新亮起了璀璨的光采,她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望著那個人。
身體的難受讓她的意識有點飄忽,為了能撐住,她重重的咬著唇,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蒙面人飛快穿過雨簾往內室裡來了。
齊少凡靜靜的望著他,目光像定在了他的身上,無法挪開。他很快從雨霧中走出來,快步向她走了過來。
齊少凡看著他,強撐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緊繃的神經終於全都鬆懈下來,目光越來越渙散。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她才勉強支撐起眼皮,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身子前傾的時候一下子失去平衡,撲進了他的懷裡。
“王爺……”
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在舌尖暈開,一陣陣鹹澀。她的聲音控制不住的有點哽咽。
“是我。”他將臉上的黑色布巾往下拉了一點,露出了半張臉。
齊少凡看清他的臉,眼裡的笑容頃刻間變成了錯愕,她用力眨了眨眼睛,來人臉上戴著半面銀製的面具,長相幾乎無法辨認,但那雙氤氳著水汽的眼睛如此陌生,他根本就不是魏青!
她支撐著從他懷裡爬了起來,驚愕的問到:“你是……”
‘是’字還未完全發出聲音,她身體裡湧起一陣難受,瞬間席捲了她的理智,她幾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勾住了面前的人的脖子。
來人重新將面上的布巾拉好,輕聲道了一句:“得罪了。”抬起手刀砍在她的後頸,齊少凡一個吃痛,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意識一直很淺,好像被人餵了藥吃了,又被丟到涼水裡泡過一回,最後被送到溫暖的被窩裡。她緊緊蜷縮成一團,貪婪的汲取著這溫暖,最後一絲意識飄遠。
等到再醒來,只覺得周遭都在搖搖晃晃,好像是馬車在山路上顛簸。
她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睛的,是拿著帕子抹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