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目光並沒有對魏曜造成什麼威懾,他仍然笑著,他的臉上還留著那晚被打出的未退的淤青,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
他滿意的望著她,似乎她這樣的表情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畜牲!”
齊少凡猛地朝他啐了一口,他被噴了一臉,臉上立即浮起一臉怒容,但轉瞬那些憤怒就消失了。他伸手拿出一面帕子擦掉臉上的唾液,笑容更加擴大了起來。
“畜牲?……呵呵呵,待會本王就讓娘娘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畜牲。”
他說完,丟了手裡的帕子。忽然一把將齊少凡攔腰扛在肩上,推門就朝內室大步走進去。
齊少凡終於慌了,本能的掙扎撲打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他緊緊扣著她的雙手,她的手無法自由,只能用灌了勁兒的雙腿往他背上狠命亂踢。
“你真以為你羞辱了本宮,還能全身而退嗎?!”
她極力剋制心中的惱恨,保持著聲音上的冷靜。
魏曜聽了,卻又大笑起來,她的踢打對於他就像是撓癢一般,他根本不在乎。他響亮的笑道:“難不成貴妃還敢將自己被侮辱之事宣揚出去嗎?嗯?”
“……”
只因為她是皇上的女人,清白比她的命更重要。
她若真被他侮辱,宣揚出去,她會比他更先死。
齊少凡心裡忽然又不平又憤怒。
她滿臉都是雨水,髮梢也被打溼,此時被倒扛著,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她閉上了眼睛,手指卻緊緊的反抓在魏曜的手背上,指甲裡灌注了她所有的憤怒,悉數嵌進了他的皮肉當中。
魏曜終於有了反應,痛得險些失手將她丟下去,腳下走得更快了。
不過兩息,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魏曜扔在了一張鋪了虎皮的榻上。
她一個翻身立即坐起來,視線裡看到床榻旁邊的木架上擺了一隻花瓶,她飛速撲過去,抓住花瓶狠狠砸在木架上。
“哐啷”一聲巨響,花瓶的殘片碎落了一地。
魏曜剛放下她,還沒反應過來,陡然見到她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得登時連退好幾步。
齊少凡卻沒有絲毫猶豫,砸破了花瓶,當即就舉起手中只剩了一截鋒利的花瓶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王爺今日是非要羞辱本宮嗎?”
魏曜從短暫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看著她將瓷片抵在雪白的脖頸上,他目光陰沉的盯了她半晌,慢慢的,眼神中卻浮起了更加火熱的光芒。
她的威脅有了效果般的,他開始慢慢後退了。
“娘娘可真是烈性兒,本王不動你就是。先把武器放下,本王保證,只要你不願意,本王不碰你。”
雨水打溼了睫毛,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內室裡不知點了什麼香,香味十分濃郁怪異,整個房間掛滿了帷帳,氣溫更加高了,才進來不到片刻,她思緒就有些昏沉。
齊少凡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甩開睫毛上的水珠,視線重新恢復清明。
“明人不說暗話,王爺把本宮劫持到這裡來,到底有何目的,還是直說吧!”
魏曜愣怔了片刻,似乎異訝於她的通透。
他走到桌邊懶洋洋的坐了下來,抬起雙手鼓起了掌:“貴妃娘娘可真是出乎本王意料的聰明,本王自從上次被娘娘教訓之後,已經靜思己過,明白了女人確實沒有大業重要。”
“待本王成就了大業,本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哈哈哈……”他越說越得意,撐著椅子的扶手又站了起來。見齊少凡放下了瓷片,慢慢坐回到床榻上。他也慢慢朝她走了過來。
117、等他來
“貴妃可真是本王的良藥,一語驚醒了本王。”
他走到面前伸手就挑起了齊少凡的下巴,萬萬沒想到,那枚瓷片被齊少凡藏在袖中,他才一靠近,齊少凡就將瓷片亮出來快準狠的紮在了他的手上。
“啊……”他痛得蹬蹬蹬的退了好幾步,低頭握住了被刺的手臂,鮮血從傷口漫注出來,頃刻就看不見手背。
他惱恨的瞪著齊少凡,彷彿恨不得上來給她一耳光,但片刻,他又將惱恨壓了下去。
她手裡尖銳的瓷片威脅到了他一般,他又退了一步,磨了磨牙,笑道:“還真是一匹烈馬,本王越來越喜歡你了。”
齊少凡衝他冷笑了笑,眼神清冷的像是淬了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