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所有人的耳目,帶走皇上的聖體?”
編修搖了搖頭,翻著眼皮子自下往上看著她道:“所以說是秘史,因為根本無從可考。皇上的聖體是憑空消失也好,被人偷運出宮也好,被毀屍滅跡也好。天知地知,唯有我們不知!”
齊少凡聽了,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些秘史,跟宮鈴會有關聯嗎?
如果有,編修應該會提到,可是他並沒有提到。
齊少凡忍不住又試探著問到:“大人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知不知道宮鈴在宮裡有什麼忌諱?”
感謝所有投票、留言支援的書友,在這裡不一一點名了,大家的名字我都銘記在心,特此加一更表達感謝,鞠躬……
67、本宮老眼昏花
編修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問到:“什麼宮鈴?”
齊少凡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他不知道,但還是不死心的比劃給他看:“就是一枚鈴鐺,掛著五彩絲絛……大人可見過從前宮中有人佩戴過?”
編修深想了一下,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沒見過,沒印象。”
齊少凡失望的嘆了口氣。
姚修容從前並沒有聽她提起過這個,聞言就疑惑的問到:“什麼宮鈴?宮鈴怎麼了?”
在這個宮裡,知道的太多也不見得是好事。齊少凡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她,就含糊的說到:“沒什麼,就是隨口問一問。”
“哦。”姚修容也沒有起疑,忽然想到了正事,一拍腦門道:“你不是要去藏嗎?再不去就晚了,快去吧。”
齊少凡詢問似的看了一眼編修,編修豪爽的對她擺擺手說:“要看就快去吧,快些出來。”
齊少凡挪了挪腳,又停了下來,回頭問到:“我能將書帶出來看嗎?”
編修好似被她這句話給氣得酒醒了,把酒碗往桌上一頓,挑眉說到:“能讓你進去就不錯了,你竟敢異想天開,就連本官都沒資格將藏書帶出來。……哎,不對啊,你是誰啊?”
他忽然站起來,揪住了齊少凡:“一個小小的宮女還妄想進藏。出去出去,快出去。”
“別,本宮,哦不,奴才這是……”齊少凡一頭冷汗,跟喝醉酒的人打交道真是心好累。
“出去出去,別狡辯!”編修已然喝高了,兩個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說翻臉就翻臉,一個勁把齊少凡往外推搡,“哼,讓人查出來本官濫用職權,本官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爹爹,爹爹……”姚修容趕快把他拉住,“她是服侍女兒的宮女,是女兒讓她代女兒進去看的。您也知道,女兒一看那些文縐縐的東西就頭痛。”
“是嗎?”編修搖搖晃晃的瞅了姚修容一眼,姚修容趕快給他倒了碗酒,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編修接過酒碗,這才鬆開齊少凡:“既如此,那就進去吧。可得看快些,這翰林院的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知道了,大人。”齊少凡擦了擦額角的汗。
姚修容用酒將父親打發了,這就走到齊少凡身邊問到:“娘娘您大概要待多久?”
齊少凡也把握不準到底需要多久,就道:“要不你就先去忙你的,我看完了直接去你宮裡。”
這話正合姚修容心意,她是個坐不住的。就笑道:“好,我跟父親敘敘舊,回頭就先回宮了,娘娘你早點出來。”
齊少凡點點頭,兩人就這麼說定了。
藏就在休息廳後面的閣樓上,藏有三層樓,琳琅滿目的書籍,讓人瞠目結舌。
齊少凡沿著書架慢慢往前尋找,這裡不僅收藏著正史,還有民間流傳下來的各種野史,除了本朝的,還有歷朝歷代的。
她摸索了一會,才發現一樓二樓的藏書都是前朝的,最後上了三樓,才找到關於本朝的記載。而本朝的記載又根據正史、野史、民間紀事、宮廷紀事分了好幾大類。
原本以為到了翰林院會很容易找到宮鈴的線索,此時看到高高的書架上密密匝匝的書籍,心中的希望頓時渺茫起來。
姚編修都沒有印象,她真的能從這些書裡找到宮鈴的線索嗎?
她穿過座座書架,慢慢往前走著,走著走著,眼角的餘光裡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她後退兩步,定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半開的窗下,陽光打下兩根光柱。魏青穿著一身墨藍色的深衣,坐在條凳上專注的翻著手裡的線裝書。
他怎麼在這裡?
昨夜的情形浮上心頭,她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