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惡戰。”
“是!”大家雞啄米般的齊聲應了是,一刻也不想耽擱,推搡著撤退了。
黑壓壓的雲朵浮開,遮住了彎月,湖上也隨之淪為一片漆黑。
臨湖水榭,東方先生掐著下巴一邊說話,一邊對付棋局:“……皇上不但沒有早朝,而且快半個月沒有露面,依老朽看來,皇上十有**是不在宮中……”
魏青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問到:“什麼時辰了?”
東方先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沉吟了一會,答道:“應該亥時左右了吧……”
魏青的目光越過茫茫的湖面,落在了遠處的宮殿上。
“王爺,該您了。”
東方呷了一口茶,耐心的等著。
只是過了許久,也沒見王爺反應,他抬頭看了魏青一眼,發現王爺的心思並不在棋局上。他忍不住微微抬高了音量,叫道:“王爺?”
魏青收回目光,捧起茶碗送到唇邊,還沒喝,就又將茶碗放下了。他忽然站起來說到:“皇上若真不在宮裡,更要加強宮中的守衛。本王出去轉轉。”
東方先生也跟著站起來,意外的道:“王爺是要去巡夜嗎?可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
“只是轉轉,無礙……”
說著魏青就出了水榭,也沒帶隨侍,就去了神衛營。將幾位監事召集起來,訓了幾句話,又給巡夜的禁衛加派了兩隊。
打發走了眾人,他也跟著一道出了神衛營。
神衛營的監事王臨兵跟在他身後,小心的問到:“王爺,可是宮裡要出什麼事了?”
魏青淡看了他一眼,王臨兵即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垂下頭告罪:“末將該死。”
魏青也沒訓斥,面無異色的道:“宮中守衛無小事,居安思危,思則有備,防患於未然。要是有事了,就是掉腦袋的時候。”
“是,多謝王爺教誨。”
“……”
魏青也不再多說,放慢了腳步,落在了巡夜隊伍的後面。
王臨兵見狀,忙狗腿的奉承道:“王爺,現在天也晚了,不若您去休息,巡夜的事,就交給下面的人吧。”
魏青沒有拒絕他的提議,修長的步伐順勢停了下來,道:“過了子時還在外逗留的,要格外仔細的盤查。”
王臨兵連忙拱了拱手應下:“末將領命。”
“去吧。”
王臨兵這就道了聲告退,跟著巡夜隊伍走了。
魏青目送隊伍消失在夜色中,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怡華宮。
一株巨大的槐樹伸出宮牆,像一把傘,蓋住了整個宮殿。串串雪白的花朵,簇簇擁擁的掛滿枝頭。
月光被阻隔在外,半邊宮殿籠罩在陰影中,琉璃屋頂上落滿了殘花,在這樣清冷的夜色中顯出幾分寥落。
他沉吟了片刻,一個縱身就躍上了宮牆。站在宮牆上,整個宮殿一覽無遺。他一眼看到了正殿後面的寢殿。
他沿著牆頭,慢慢的踱過去,一路檢視,牆外不見任何人跡,牆內的各條甬道、走廊,也都是杳無人跡。
走到齊少凡的寢殿外面,他猶疑了一會,才跳下了牆頭。他縱身落在漆黑的庭院中,庭院裡格外的安靜,一絲月光也沒有。
而走廊下的寢殿裡也沒有一絲火光,他遊目四顧,能見度很低。
61,上次被他摸了,這次被他看了
靜立了片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再多留下去也不妥。他這便轉身打算離開。
卻在這時,走廊盡頭處忽然響起一個噴嚏聲。
魏青眉頭一皺,剛邁出去的腳步就收了回來。
他耳力很好,聽這聲音,並不是來自室內,而是花叢間,花叢間藏了人?
意識到這個,他心中頓生疑竇,便想去看個究竟。
庭院裡無所遮擋,未免驚動來人。他便悄聲閃進了屋簷下的走廊,可是誰知道他的腳才落下,還未在地上踩實,就感覺腳心傳來一滑。
幾乎是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哧溜一下,他就像中箭的落雁直直的朝前面摔去。
他心頭一顫,直道不好,抬眼一掃就眼明手快的鎖定了面前的窗,就在身體落地之前,他的手伸出去萬分及時的扣住了窗臺。
只是,他到底是七尺男兒,這聲滑倒的動靜算不上大,卻也不算小。但足以讓齊少凡察覺了。
齊少凡就藏在窗下,等了一個晚上沒見動靜,都快要睡著了。還以為今夜會空手而歸,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