怩的嗎?”女人笑著說。
“呃……就是你剛才提起的事……”雷豹於是直接道:“你說要搬過來和我一塊兒住,關於這一點我不太明白——”
“怎麼會不明白呢?搬過來和你一起住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啊﹗”
“但是﹐這恐怕不太方便……”雷豹面有難色,既要拒絕,又不願傷了她的心,很難兩全其美。“我的意思是,單獨和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似乎……”
女人笑著輕輕捶打他的胸。
“你不會是要搬出什麼‘孤男寡女’那一套吧?哎呀﹗你真是討厭,明明都已經跟人家這麼熟了,還故意說這種話﹗”
雷豹聞言一陣瑟縮。他們果真不是普通關係了嗎?為什麼他天殺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女人又是一臉的委屈。
“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一塊兒住?”
雷豹把心一橫。
“如果你的意思是同居——”他搖搖頭。“很抱歉,目前我沒有這樣的打算,對誰都沒有。”
女人看起來好象大受刺激,突然就掩面哭了起來。
“你不肯收留我?這可怎麼辦才好?爸爸明明說沒問題的。”
“爸爸?”雷豹聳起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爸爸給我一封信,說你會妥善安置我的。”她依然摀著臉,不時還嗚咽幾聲。
雷豹愈來愈莫名其妙。
“你父親給你一封信,要你來找我,是不是這個意思﹖”
女人的頭上下動了動。
“信呢?讓我看看。”他朝她伸出手。
女人於是從手提袋裡取出一個標準信封交給他。雷豹迫不及待把信拆了,愈看臉色愈顯蒼白。
“這封信是你父親寫的?這麼說來你……你是……”
女人把掩住臉的雙手移開,依舊是笑咪咪的,半點不見哭過的痕跡。
“可不就是我嗎?”
雷豹張大了嘴,顯然對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你是——”
“我是小倫啊﹗雷叔﹗”
小倫?雷——雷叔?雷豹看了看她,再瞧瞧手中的信,非常勉強才能開口說話﹕
“你——這麼說來你果真是——”
“什麼真的假的?”商伊倫又抿起嘴。“就知道你早已不記得我了,好沒良心,虧我為了能上臺北來找你興奮得好幾天都睡不好。”
雷豹雙眼一閉。
“拜託你別再這麼說話了,你害我以為——”
“怎麼樣?我看起來既成熟又漂亮對不對?”商伊倫原地優雅地轉了一圈。
“你是來唸大學的,幹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雷豹心煩意亂,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令他感覺深深受挫。“你就這麼走了進來,不表明自己的身分,也沒有把你父親的信交給我,這——根本就是胡鬧嘛﹗你這孩子﹗”天啊﹗他親吻了一個孩子、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而且是以那種親吻女人的方式?該死﹗他一想起來就覺得一陣昏眩。
“什麼孩子?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個剛出爐的大學生啊﹗你這麼說真是侮辱了我。”商伊倫不悅地瞪著雷豹。
“明明就是個孩子,裝什麼大人?”雷豹拉著她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你父親信裡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爸幹嘛要騙你﹗”
“德叔因為輸給我一盤棋,已經好幾年不肯跟我說話了,怎麼會——”
“爸爸信上沒寫嗎?他說要原諒你了。”
“原諒我?是他自己沒風度,不服輸。”
“我老爹就是那麼孩子氣,把我交給你照顧就是他做的最大讓步了。”
雷豹皺眉嘆氣。
“我很瞭解你爸爸的性子,所以也沒生過他的氣,但是忽然間寫了封信要我照顧你,這——”
“我從沒來過臺北,老爹怕我什麼都不懂才要我來找你。只是剛開始這段時間,一等我熟悉了這裡就會離開的。”商伊倫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不肯收留我嗎?雷叔,學校已經沒有空的宿舍了啊﹗”
“你跟我住不恰當的,這件事還得再討論。”
“跟我老爹討論嗎?”商伊倫抿著嘴。“這麼一來他又要嘮叨了,說我不在中部挑間雖家裡近的大學,偏偏要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
“那邊,你為什麼會選擇臺北的學校呢?”雷豹問。
“當然是為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