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裳是直接撕破的,此時哪裡能掩得住?不過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住那頭罷了。
曇華眼尖,看見朝華貼身的肚兜上繡著了一副蝶戲牡丹。此時那牡丹,倒是有小半朵露在外頭了。
鄭氏眼疾手快,忙將身上的披風扯下來,將朝華一下子裹住。此時我此刻,鄭氏只覺得心裡幾乎鬱悶得都要噴出一口鮮血來肯罷休。
朝華瑟瑟的哭著,緊緊抓著披風,一雙眼睛已經跟紅桃兒似的。而那眼淚則是一直撲簌簌的往下落。朝華面上是無盡的委屈,此時更是開了口哭訴道娘,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大表哥——”
鄭氏閃電般的伸手就捂住了朝華的嘴巴,朝華剩下的話也就化成了“嗚嗚嗚”的含糊聲音。鄭氏面色已然慘白一片了。
朝華這麼一句話,頓時讓人又灼灼的盯著書房裡頭的情景。鄭氏動作再快,到底還是不能讓朝華將說出口的話收。眾人將那“表哥”兩個字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曇華疑惑的出聲書房裡還有人?”然後看了李恪非一眼。
李恪非面色鐵青的撥開眾人往書房裡去了。眾人自然是沒有人敢攔著,更甚至是忙讓開了路。同時還一個個的伸長了脖子往書房裡看著,想看看裡頭究竟是個情況。
曇華自然是不客氣的跟在了李恪非的身後。
鄭氏目光一閃,不動聲色的攔住了李恪非的去路,然後勉強笑道老爺,朝華嚇得不輕,老爺陪著我將她送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然而李恪非卻也不是傻子,直接伸手撥開了鄭氏,赤紅了雙目瞪了鄭氏一眼,鄭氏便是隻得將剩下的話又咽了。這樣的情況下,鄭氏若是再敢多說一句,李恪非盛怒之下會做出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李恪非到底是一家之主,鄭氏就是再護女心切,也只能乖乖的股從。這個時候惹怒了李恪非,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曇華跟著李恪非進了書房,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鄭長君。鄭長君就跟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地上,額上汩汩的冒著鮮血,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旁邊還有朝華身邊的貼身丫頭也伏在地上,同樣的不知死活。
地上還有一方摔成三瓣兒的硯臺,以及從衣裳上撕下來的碎布。
這些情景,已經是很能說明到底發生了事情。這會子估計誰也不會再朝華還是清白之身了。
曇華回頭看了一眼,便是了一個有趣的情形——就是鄭氏身邊的人,此時看著朝華的目光,多少都是有些古怪的。
曇華再度和鄭氏對視了一回。鄭氏此時已經沒了先前的狠戾,反而帶著些茫然和慌張。很顯然,鄭氏此時已經沒那個功夫去理會其他的事情了。
只要朝華——朝華不是傻子,自然也想得到這幅樣子被人看見了是個後果,一直哭著,而且帶著明顯的怨恨和委屈。
李恪非死死的瞪著地上的鄭長君,呼吸都是粗重了起來。最後,李恪非一腳踹了。有了第一腳,很快就有了第二腳,第三腳。可是鄭長君卻是彷彿沒有隻覺的破布袋子,半點反應也沒有。
曇華倒是有些擔心鄭長君真被弄死了,忙伸手拉住李恪非,柔聲勸道父親息怒,氣壞了身子反而不好。而且,他如今這樣,也不是死是活,咱們可不能再動手,不然如何跟鄭家那頭交代?還有朝華這個事兒……也是要從長計議的。”
“這個畜生!那會子我就該踹死他!”李恪非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罵道,面上一派猙獰之色。顯然,李恪非這會子是真的恨不得將鄭長君弄死的。也是,鄭長君上一次的事情,李恪非可是一直耿耿於懷的。這會子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父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咱們是不是請祖母主持大局?還有鄭家舅母那頭是不是也通知一聲?”曇華自然是不會讓李恪非再去對鄭長君如何,便是趕忙的轉移了李恪非的注意力。隨後又將李恪非拉開來。
鄭氏此時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就要阻攔不可——若是請了老和我嫂子,這事兒就鬧大了。”事情鬧大了,朝華可就摘不出來了。
曇華似笑非笑的看了鄭氏一眼——都這會子了還妄想著事情不鬧大?
李恪非狠狠的瞪了鄭氏一眼你覺得還能瞞住?”說完也不再理會鄭氏,直接讓人去請周老,又咬牙切齒的讓人同樣去叫榮氏。
“是不是再請個大夫?”曇華柔聲的建議我瞧著怪嚇人的,可別耽誤了治療鬧出事兒來才好。父親你說呢?”沒出人命,那就是內宅私事。可若是出了人命,那就不好說了。鄭家那頭,更是無法交代的。
李恪非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