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情。”
林耀煥的故事講完了,他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看著自己年輕的長子,依稀彷彿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林風的腦子有點短路,他想了半。晌,才道:“那麼父親,你覺得究竟是你做得對,還是崔叔叔做得對呢?”
“我不知道,”林耀煥攤了攤手:“我。只知道,我對不起希洛斯,也對不起崔然星,可是我終究沒有辜負你母親。”
“那……那……”林風更是迷糊:“那您覺得,我究竟該不該追求。林麗小姐呢?”
林耀煥又攤了攤手:“我不知道。”
林風有點發怔。
“孩子,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感情的事情是沒有對。錯的,正如人的選擇同樣沒有對錯,”林耀煥柔聲道:“一個人做了好事不一定會有好報,做了壞事也未必會有惡報,但我們還是會努力去做個好人,有時候,做事情是無法衡量結果和回報的,我們唯一要做的,便是尊重自己內心的選擇。”
他拍了拍林風的肩膀:“回去好好想想吧,孩子,無。論你想要什麼,想如何選擇,請記住,父親會永遠支援你的。”
林風的目光慢。慢堅定起來,臉上的迷茫開始消失,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父親。”
※ ※ ※
此時此刻,遠在黑暗星系的奧賽德星球正遭受一場滅頂之災。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戰爭的槍聲敲碎了黎明的靜謐,平靜了半個多月的奧賽德星球遭遇了澤格蟲族統領部三大統領之一黑蠍艾劈叉的全方位進攻。
在段天涯近十年的作戰生涯中,這是他所經歷過的最憋氣、最鬱悶、也最不甘心的一場戰爭。
在此之前,哪怕是面對激動,他至少曾經抵抗過,曾經苦苦的控制過自己的大部隊,然後才堂堂正正的敗北,可是艾劈叉卻跟激動完全不同,他是典型的另外一種風格:謀定而後動。
激動就彷彿一把鐵錘,總是要用錘頭敲打在對方最堅硬的地方,將對方生生震碎,而艾劈叉卻更像是一個狡猾的獵人,他一直在佈局,一直在謀劃,一直在盤算,等到他決定進攻的時候,往往戰局早已註定。
看到蟲族大軍湧過來的時候,段天涯第一眼就看到了隊伍中那一隻形狀古怪的黑色蠍子,憑藉一個真正出色將領的直覺,段天涯立刻就毫無理由的認定:這便是蟲族的主帥,正是這隻蠍子代替了激動接手這一場戰爭。
這隻爬在地上的傢伙,究竟有什麼能力跟高高在上的飛龍激動相媲美?
段天涯心頭湧起豪情,想要跟這隻蠍子進行一番正面對決,可是就在標準機甲以最完美的陣型A上去時,艾劈叉卻忽的一仰頭,一張口,“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土黃色的霧氣。
如果段天涯看到過激動被艾劈叉奪權那一幕的話,他就會知道這種霧叫做“戰霧”,它能讓所覆蓋的區域中任何遠端攻擊都失去效果。
也就是說,標準機甲在戰霧中徹底失效,而迅猛獸卻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但是很可惜,段天涯並不知道這一點。
標準機甲的陣型依然完美,瓢潑般的子彈傾瀉在衝過來的迅猛獸身上,卻再也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只是短短的數秒鐘,就有數百具標準機甲慘死在迅猛獸的利爪下,段天涯的反應極快,他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卻立刻就判斷出標準機甲無法在這種霧氣中作戰,所以他只有退。
他控制最前排的部隊退開五米,就想要站定,可是艾劈叉卻正卡在這個時間點上又是一口戰霧吐了出來,頓時再度將最前排的標準機甲完全覆蓋。
段天涯只能繼續退。
他注意到一個細節,在艾劈叉的身邊始終圍繞著幾隻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迅猛獸,艾劈叉在吐出兩口戰霧之後忽的一口咬在其中一隻迅猛獸的脖子上,迅猛獸發出“嗚”的一聲哀叫,頓時全身彷彿被抽去了血液和骨頭般癱軟下來,轉眼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而吸收了迅猛獸之後的艾劈叉卻立刻容光煥發,他黑色的身軀更是黑得有些發亮,霍的一張嘴,“噗”又是一口戰霧準確的落在標準機甲頭上。
段天涯只能退,一退再退,一直退了足足數十里地,才勉強拉開了和蟲族大軍之間的距離。而在這個過程中,艾劈叉也一直在不斷吞噬迅猛獸,然後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戰霧。
這種詭異的土黃色霧氣,分明是以迅猛獸的生命力為代價的!
這種古怪的黑蠍,善於將其他生物的生命力轉化為自己的技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