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到回扣。”
我不禁希奇地“啊”了一聲。
倪廠長笑道:“你這位朋友說了,他欠你錢,還說只要跟你一提你就明白了。”
我頓時恍然:是金少炎這小子!想明白這一點我什麼心病也沒有了,通體舒泰,拿起筆忙不迭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難怪倪廠長一開始讓我簽字的時候口氣那麼衝,因為他知道這是一份讓人無法拒絕的協議。
我笑著問:“那您不怕我們的酒跟你們的產品搶奪市場?”
倪廠長也笑:“不怕,我們廠只出高度白酒,在低度這一塊沒有自己的扛鼎之作一直是我們的遺憾,這是兩個相對固定的市場,影響不大。再說蕭主任的五星杜松有口皆碑,我們不做遲早會有人做的。”
我發現倪廠長桌上只有一杯飲料,馬上責怪地衝孫思欣喊:“怎麼不給倪廠長來一碗咱們的酒呢?”
倪廠長急忙擺手:“是我不要——我滴酒不沾的。”
我愕然笑道:“難怪您當酒廠廠長呢!”
倪廠長站起身道:“那蕭主任你繼續忙,我明天就派車來跟你提酒,以後銷路好的話我們可以分一條流水線出來直產直銷。當然,秘方還是由你保管。”
等倪廠長走了以後我拿著自己那份合同傻樂:“嘿嘿,這下可發了。”因為我知道我們的酒銷量絕不會差,在本市它已經有了紮實的人氣基礎,每天4點以後慕名前來品嚐的人絡繹不絕,有不少人已經抱怨過在市面上買不到了。它濃郁的酒香幾乎可以透瓶而出,到了外地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個來錢的法子呢?
劉老六忽然嘿嘿道:“他終於出手了。”
我這才想起劉老六,惡狠狠說:“對了,你又有什麼事?你說誰終於出手了?”
劉老六沖我手裡的合同努努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