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落實的,我還得跟300那邊協商一下。大賽組委會規定所有單位在賽前一週把參賽人員名單交上去。
我往教學樓走路過操場,見300在那兒圍了一個大圈子。哦,現在的300經常保持到二百五的狀態,因為有50人被放假了。
顏景生站在二百五當中——還是叫300,太彆扭了。他手拿著那本散打的入門介紹,正在指導兩個戰士動作,其他人都圍著看。
場上的一個戰士把兩根手指蜷起來作尖突狀,刺向另一個作為假想敵的戰士,當然這是訓練,就算打到也不可能受傷。顏景生立刻大喊:“住手住手,你這樣不行。上去比賽是要戴拳擊手套的。再說——你這也太狠了吧?”
兩個戰士停了下來。這回那邊那個先進行攻擊,他一下跳到這邊戰士的面前,一把把他摟倒,作勢在他脖子上一扭。顏景生大喊:“停!脖子是禁止擊打部位。”
兩個戰士看來已經被叫停了不止兩次,當顏景生讓他們再開始的時候,這兩個小年輕手足無措地望著對方,都不知道該怎麼打了。他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鐵血,講究的是一招致命,就算殺不死你,也得使你失去戰鬥力。摳眼珠、踢襠、打後腦、擰脖子,這些人做夢都在溫習。讓他們光用拳腳,還劃定打擊範圍,習不習慣不說,他們可能首先是想不通。
我找到徐得龍,把比賽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下,徐得龍說:“表演的事不難,至於比賽,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就行,我們的人參加不參加都可以。”徐得龍還想說什麼,可是稍微猶豫了一下。
場上那兩個戰士愣了半天也沒動手。有一個終於忍不住了,面向顏景生大聲說:“老師,我不明白為什麼強調擊倒對手的同時還要加這麼多限制?”徐得龍呵斥他:“注意禮貌!”但呵斥完他也轉過臉等顏景生回答。
咦,這個問題問得好呀,我都沒想過。雖然無法想象一個比賽允許挖眼珠、踢褲襠、揪著頭髮洗面門、抓臉皮,甚至是咬耳朵會是什麼場面,但要真有這樣的比賽,收視率一定低不了吧?
我幸災樂禍地看著顏景生,看他怎麼說。
顏景生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那麼下面——”
我跟300一樣豎起耳朵聽著。
顏景生一指貓在人群裡的我:“……就有請我們的蕭主任來為大家解答這個問題。”說完,這個狗日的小白臉還帶頭鼓掌。
我豈是易相與的?我滿臉笑容地揮手向周圍致意,等掌聲平息後我高深莫測地說:“這個問題嘛,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我們不如先來聽聽顏老師是怎麼看的?”帶頭鼓掌……
小顏立馬傻了。嘿嘿,跟我鬥?
他結結巴巴地說:“我認為是……這個又是戰場,有人受傷就不好了……”這個答案看來連他自己也不滿意,說完連連懊惱地搖頭。不過他大概是想到還可以用這個問題為難我,所以立刻打起了精神。不用等他發難,我笑眯眯地說:“你們想知道答案嗎?”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我。我把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少廢話!繼續訓練。”
300“啪”一下集體立正,答道:“是!”
第九十五章 趙白臉
我到家的時候,只有秦始皇一個人在玩遊戲。因為中午沒吃飯,我從冰箱裡翻出來個冷雞腿啃著,然後指導嬴胖子:“按住方向和小跳,是助跑。”
“早社(說)麼。”難怪他老不過了超級瑪麗最後一關,連這也不知道。
“嬴哥,相機還有電嗎?明天跟我辦件事去。”
“撒四(什麼事)?”
“明天你只管拍照就行了。”
我得給300每人辦個身份證,這事就落在蕭讓和金大堅身上了。從外面辦我倒不是捨不得花錢,但一次辦這麼多畢竟是要擔風險的。現在國際恐怖勢力這麼猖獗,東突、藏獨、臺灣敏感份子虎視眈眈,一下辦300個假證,遇上一個特有愛國熱情的辦證販子,鬧不好他會出賣主顧以全他拳拳之心呢。
上次時遷身份證丟了就是這倆人聯手給又做了一個。不過那是特例,可以慢工出細活,這次是批次,大概需要臺專業的制印機。
現在相機有了。金少炎送的,當然是高階貨,事實上那些一心要得普利策攝影獎的記者們很多都用這個型號的機子。
可做假證的機子我去哪兒搞呢?
這時劉邦回來了……
“租一天500。這可是看在鳳鳳面子上,要知道,人家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