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在他的後面。鐵輪走在最後面,一有人落後,他就放慢腳步,或者乾脆停步不前。我知道他要走在最後的原因,是怕有人在他的背後。這個一流的職業殺手,的確是生活在恐懼之中的可憐蟲。
板垣一郎也故意落後,反倒是貞弓和雲子,昂首直前。我在一郎的身邊,向他打量著,突然之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他問了一個問題。Qī。shū。ωǎng。
我壓低了聲音:“一郎,你要殺你的妻子貞弓,我很可以理解,為甚麼連雲子都要殺呢?”
一郎揚著眉:“我叫雲子去行兇,如果不連她一起殺了,難道一輩子受制於她?”
我震動了一下,不禁嘆了一口氣,潛藏在人腦深處的意識,竟然如此可怕。我又道:“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交給雲子的這柄槍,是哪裡弄來的?”
關於“副本”,我真還有很多不明白之處。例如,副本可以忽然出現,忽然消失,如雲子的副本在精神病院。副本也可以有特殊能力,如一郎有那種普通人得不到的兩頭槍,如耶裡知道鐵輪的存在。
我知道,從光義的日記中知道,至少有四天的途程,我倒可以趁機瞭解更多一些。
副本種種特殊能力是從何而來的,我想先從板垣一郎如蚵得到這柄手槍開始。
板垣一郎在聽到我這樣一問,呆了一呆,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我還怕他沒聽清楚,又將這個問題重複了一遍。
板垣一郎的神情仍是惘然,我再提醒一遍:“那柄槍,可以兩頭髮射的。”
一郎有點惱怒:“我當然記得這柄槍。”
我道:“哪裡弄來的?”
一郎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肯放過:“你不知道?你自己的事,你不知道?這是甚麼話?”
板垣一郎的神情,看來相當狼狽,但仍有著極度迷惘:“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有這樣的一柄槍……不知怎麼,我就有了這樣的一柄槍。”
我呆了一呆:“你說明白一點。”
一郎像是在竭力思索,可是他說的話,還是十分模糊:“我想有這樣一柄槍,雲子去殺貞弓,她自己也會同時死去。我在自己的書房裡這樣想,當我想的時候我忽然一伸手,就有這樣的一柄槍在桌上!”
我呆了一呆,說道:“這就是說,你願望,而你的願望立刻實現了。”
板垣一郎像是在竭力思索著,我看得出他的神情不是假裝的,但是我卻不明白,何以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回憶起來,曾像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又問道:“是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