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做的，不是思索這一切背後的不合理，而是儘快讓金雲走上她的軌道。
“嗯，這種人工智慧的設想，早於現在以計算機為基礎的人工智慧，我父親所在的年代，他沒有強大的計算機協助，無法完善他的人工生化智慧設想，我現在倒是有了一定的條件……只是……”金雲皺起了眉頭。
“只是什麼？”呂陽問了金雲一句。
“只是……如何把我父親的設想落實到具體的操作上……”金雲的神情顯得有些混亂。
“你說生化智慧是什麼意思？”呂陽又問了金雲一句，他在盡他的努力從一個外行人的視角來啟發金雲，他之前的經歷，或許就是對她的一些提示，只是他不知道他該提示她哪些內容。
“在量子計算機出現之前，有一樣東西可以代替現在的計算機幫我建立實驗模型……”金雲抬起頭看向了呂陽。
“什麼東西？”
“人的大腦。”金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們每個人的大腦，都是一部獨立執行的超級生化計算機，一些在現有計算機條件下無法建立的實驗模型，在人的大腦中建立起來，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見呂陽聽得不是很明白，金雲索性在電腦中開啟一款遊戲給他說得更直白了一些：“就比如這個遊戲中的場景，要建立它，需要編劇人員的劇本、美術人員的繪圖、程式人員的程式設計……很多工作人員會聚在一起，利用各種引擎，才能製作出這麼一個小小的場景出來……”
“但是，這樣一個複雜的場景，當一個人用大腦把它幻想出來的時候，只需要一瞬間的功夫……”
“這僅僅是一個場景而已，如果涉及到多個場景，任務量會呈幾何級遞增，而且很可能會導致現有的計算機主處理器和圖形處理器無法承受這麼大的運算量，最終導致遊戲根本無法執行，或者就算能執行也因為所要處理的資料量太大而執行極其緩慢，最終導致一個失敗的產品。”
“但是，在人的大腦中，這無數場景的切換，甚至一整個宇宙的場景，都可以在一瞬間完成，這或許是未來的量子計算機都無法做到的，只有人腦可以做到。”
“父親提出了初步的設想和一些獨特的設計，但我還差一些東西才能把這套人工生化智慧建立出來，一旦擁有了這套人工生化智慧的幫助，建立再複雜的實驗模型也都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金雲滔滔不絕地講了下去，眼中也現出幾近痴狂的神采。
呂陽也聽得更糊塗了。
“你需要大量的人類大腦。”呂陽向金雲問了一句。
金雲看了呂陽一眼沒有吱聲。
“一些純粹的，從身體軀殼中剝離出來的大腦，只保留神經系統，在營養液中存活的大腦。”呂陽接著說了下去。
“這是一個很瘋狂也很恐怖的構想……”金雲身體有些顫抖起來。
“一個小型實驗室，可能需要九個大腦組成的陣列。”呂陽接著說了下去。
“九個大腦……對！這是一個運算單元所需求的最小量，低於九個的數量，運算能力會受到限制，超過這個數目會引發混亂……”金雲很驚訝地看著呂陽，這些她並沒有和呂陽說起過，只存在於她模糊的推測中。
當然，片刻之後金雲就不再驚訝了，她當然知道面前這個‘李陽’並不是她原本的那個李陽。
“我見過你的一個實驗室，裡面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呂陽依照他的回憶，向金雲介紹了一下唐澤那個實驗室裡的一些情況。
接下來的日子，呂陽開始外出尋找合適的大腦，並秘密高薪聘請一些腦外科醫生把這些大腦整體剖取出來放置在金雲調配的營養液中，進行著一次一次的實驗。
金雲的實驗一次次失敗，每次失敗都會有實驗用大腦的死亡或永久性損傷……
不過中國貪官的數量也相應減少了不少。
三個月之後，金雲終於在她父親研究筆記的基礎上，調配出了穩定的營養液，保證了取來的大腦不會死亡或快速衰老。
呂陽用催眠術呼叫著自己的記憶，回憶著唐澤實驗室中每個細節，包括那個‘田巧慧’的筆記，幫金雲建立她的第一個生化智慧處理器。
呂陽能回憶起的，都是一些表象的東西，但這些表相的東西，確實很有效地激發了金雲的思路，讓她距離最後的成功越來越近。
第719章 審判
為了加速金雲的實驗程序，呂陽做了很多事情。
把貪官人渣之類的用於做實驗的小白鼠，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