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這短短的一句話像快去掉她的老命似的,讓她很緊張。
怪了,做虧心事的人不是她吧?她為什麼會緊張成這樣?
關遠皺起眉,端正好看的臉上出現難得的不悅。“你現在是在怪我嗎?怪我破壞了你的幸福?就因為我喜歡你,而你已婚?所以我不得不偷偷的喜歡你、照顧你,一直把你放在我心上,卻又不能開口說我愛你?”
嗄?
駱向晚傻了,再一次被嚇到,愣愣的看著他。
“你未免太后知後覺了吧?打從你離婚的那一秒開始,我就一直在等你……五年前那個情人節,我是故意讓你加班到很晚的,因為我知道你對工作的熱情大過於一切……那個吻,我也是故意的,因為我想愛你卻不能,就只能假裝禮貌性的吻你,你卻也從不以為意——”
“關遠……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可是……我只能給你這個……唔……”她的唇,被掠奪了。猝不及防,就像當年那個情人節之吻。
可這吻和那日親吻臉頰的意義和感覺都不同,充滿著渴望的佔有……
不行!關遠不能這樣吻她!
她對他完全沒有感覺!她不要這樣!
“你放開我!關遠!”她死命掙扎著,淚同時跟著落了下來。
他不放,她掙不開他的蠻力……
終是……放棄了,任他吻著她,像塊木頭一樣,動也不動……
終是……他也放棄了,因為她的拒絕是那麼的明顯,靜靜的領受,這比她在他懷裡哭著求饒,還要讓他心灰意冷……
“你下車吧。”他沒法子確保她如果還在他車上,他會對她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一切,都失控得厲害。
都那麼多年了,卻在這一刻完全失控!
他知道這是因為聶焰再次出現在她生命中,讓他備感威脅的緣故,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在聶焰再次出現的這一刻,終將離他而去,而他再也無法將她抓回身邊。
怪誰呢?怪自己過去五年不夠當機立斷的把她的心搶過來吧?他一直以為在背後默默守護著她,終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眷顧……
錯得離譜。
被人半路丟下車,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馬路上揮手揮了大半天,才招到一輛破破爛爛的計程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攔到的這輛車在快開到她家時突然拋錨,動也動不了,她還得好心的下車幫忙推車,這也沒什麼大不了。
到最後得自己走路回家……
她全都認了。
因為今天是她的倒楣日,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
疲憊的走進社群,保全交給了她一串鑰匙。“駱小姐,你先生交代要把這串鑰匙還給你。”
她收下了,是車子的鑰匙。“他人呢?”
“聶先生說他要回山上去了。”保全盡職的報告,還好奇的問了一句:“聶先生的職業是什麼?怎麼會住山上?不會是開民宿的吧?”
駱向晚看了保全一眼,淡道:“我不清楚他的事,還有,他不是我先生。”
說完,她轉身搭電梯上樓,開門進屋,把包包遠遠一拋,將自己丟在寬大柔軟的沙發裡。
她沒有開燈,藉著落地窗外的一絲月光,靜靜望向遠方高架橋上川流不息的車燈,分外的覺得寂寞。
好想央央……
如果此刻有央央陪伴在身邊,她就不會覺得那麼的無助與寂寞了吧?要不是美國和臺灣的作息剛好相反,她現在就會馬上打電話過去聽聽央央的聲音,聽他說他愛她,說他想她。
然後,她竟想起了聶焰……
她不想承認剛剛聽到保全說他回山上去時,內心有多麼的失望,可是她真的是難過的,她甚至連解釋都還沒有對他說,他就這樣走了。
他放棄了與她重修舊好?他放棄了再一次娶她的念頭?她該感到難過還是慶幸?
這樣也好,對嗎?
就讓他把她當成那樣的女人,然後恨她一輩子好了,總好過給他機會再一次傷她的心……
可是央央怎麼辦?
她不能失去央央,聶焰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手,結果,又是一場僵局!
手機響起,是老闆關遠的來電,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起——
“對不起,向晚,我剛剛很失禮……”
“沒有,是我的錯,是我太笨了,沒早一點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