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來這卞無晨真愛慘了她,堂堂的大男人竟然願意扮成小媳婦?
真難以想像,像卞無晨這種坐擁天下財富、嚐盡世間美味、男女都能入懷的男子,何以如此沉迷一個女人到這個地步?眾人不解,也難以理解。
“既然卞無晨自己都願意了,父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樓蘭王吶吶說道。這個卞無晨寵女兒寵上天了,連這種有損男性尊嚴的事都肯答應,這也好,將來有女兒當靠山,卞無晨當會更照顧他這個老丈人才是,他的國庫不會空虛了。
“拜堂吧,別錯過了良辰吉時了。”他提醒著。
“呃……”月牙泉突然左顧右盼了起來。
奇怪了,怎麼還沒有訊息傳來……
“怎麼了,怎還不上前拜堂?”瞧她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樓蘭王馬上關心詢問。
“我……再等等。”她可沒打算這麼輕易的就拜堂了。
“還等什麼?”他不解的問。
“等……”她支吾著不斷向外頭望去,就等著外頭有大事發生。
“月牙泉?”樓蘭王不耐煩了。眾人還等著呢,這女兒該不會是想反悔不嫁了吧?他有點緊張,都到了這地步了,她若不嫁,可是難以向卞無晨交代。
“再等一會就好——”
“不用等了,那把火會等咱們成完親後才開始燒的。”本來委靡坐著的“小媳婦”突然開口了,還動手掀掉了紅蓋頭,露出了俊美面容。
她一愕,“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在搞什麼鬼,竟然敢自行“解禁”?
卞無晨由椅子上站了起來,步伐輕盈如風,俊邪妖魅的神氣一點也無損,而且此刻笑得近乎狡詐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那模樣跟往常一樣張狂得教人髮指。
“小嘴再不闔上,就是在誘我吻住,幫你闔上。”他促狹的說。
她驚愕的緊閉上嘴,可眨眼後隨即咬牙切齒了。“什麼叫婚典後才放火?你將我的軍?”她怒極。
“我不這麼做,豈能乖乖讓你自己走進禮堂?”他唇畔綻出詭笑來。
“就算進了禮堂,我也可以不嫁!”她氣急敗壞的哼道。
兩人原先說好,一把火燒光郭家的家當,讓火花延燒天際,一來讓郭白康愕然破產,當作是郭家膽敢毒害卞無晨的代價;二來毀去那害人至深的萬惡之物,省得遺禍人間;再來外頭忽生大火,婚典必會大亂,這婚禮辦不下去,她也不用真嫁,實在是一舉三得的好計謀,偏這男人竟然自己搞破壞,“無端清醒”了起來!
這傢伙竟敢設計她,要人延後火燒毒物的時間,這是逼嫁,可惡,她才不依!
眾人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不禁一頭霧水,只當兩個冤家在婚典上就無所顧忌的鬥嘴,反正這兩個人行事本來就離經叛道,大夥其實也見怪不怪。
但郭白康可就臉孔扭曲,驟然驚變了,他頓時明白自己上當受騙。這對男奸女賊聯手騙了他,卞無晨並非行將就木,月牙泉也非真的要與他交易,而他的那一批貨——火燒?糟了!一滴汗滾下,他倏然心驚的轉身。他得去搶救他的家當!
可人才出了廳堂,便教人架住了。
“你要往哪去啊?主人吩咐,您是貴賓,定要親眼觀完全程才能離開。”兩個彪形大漢說。
他教人點中啞穴的押回大廳,瞧著他憤怒又無法開口的臉龐,卞無晨撇唇冷笑一記。
“拜堂吧,你父王都提醒別錯過吉時了。”他笑著轉身面對正氣得七竅生煙的女人。
“要拜你自己拜,我沒答應過嫁你!”她頭頂已有數把野火在燒了。
“當真不嫁?”
“廢話!”
“那就沒辦法了。”他攤了手。
月牙泉眼一眯。這奸險的男人不會又想要什麼花招吧?她戒備地盯著他。
他唇畔躍上妖惡的笑容,慢慢地啟口,“我問過伺候你的女奴了,你這個月的癸水並沒有來,我想你應該已經懷上——”
“住口!”她雙頰瞬間爆出鮮豔分明的紅彩,迅速的搗住他的唇,怒到爆。
可他聲音已然傳揚出去,眾人聽得瞠目結舌,抽氣連連。這兩人還真驚世駭俗到什麼事都敢說、都敢做!
雖說大家對兩人已滾過床的事不足為奇,但這樣大剌剌的宣揚,還是教人傻眼。
而且另一個勁爆的訊息由卞無晨自己親口證實,這堂還沒拜,新嫁娘肚裡已經有種了……
卞無晨拿下她搗嘴的手,傲慢的樣子,十足氣死人。“不拜堂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