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了十塊,意思也讓你暗地問問船上的人誰家還有,咱不虧他的價的。”
金狗就遲疑了,說:“這可是要犯法的事!”
大空說:“我就估摸在這事上要與你費舌了!沒本錢你做什麼生意?我先前去過信用社貸款,蔡大安他孃的就是不貸,說我還不起!錢是國家錢,又不是他姓蔡的,他是想讓我送他黑食哩,我雷大空還沒學會給他低這個頭!”
金狗還是搖頭,大空就扯了他的胳膊往北街走,走到一條巷口,蹲在馬路邊上,說:“你是當過兵的,你正統,可現在什麼事不能幹?不說別的,你知道有多少暗娼?”
金狗知道州河岸上那些木石小樓上的事,就說:“船上有些人掙了錢就胡來哩,但話說回來,木石樓上的那些女人也不都是暗娼,人家有個相好,死死活活,感情還真!”
大空說:“你知道什麼呀!不瞞你說,我是經過的,我現在搭眼在人窩瞅瞅,就知道哪個是幹這行的,一到天黑,你街口去,電杆下站著三個四個女的,頭髮鬈鬈的,嘴塗得像喝了血,手裡拿一張羊毛皮子的,你走過去,她就會說:‘買皮子不?’你若是不曉得的,以為真是賣皮貨的,你還和她論價,但價怎麼也不合你意,你就走了。你若是知道這行的,你問了價,說:‘哎喲,錢不夠,你跟我去取錢嗎?’你只需扭頭走,那女的就隨後來,你就可以領她到河岸上去,到寨城牆洞裡去。這是便宜的還罷了,你要尋了高檔的,那又有高檔的。你瞧瞧,對街那個二層小樓上。”
金狗看去,那是一個商店,門面不大,掛滿了各種衣服。樓上有一扇窗,綠漆塗染,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