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我給你個巴掌吃,你氣就順了!”
城裡人是耍花架子而沒有實力的,猛地被金狗扇了一耳光,氣極敗壞還要囂張,金狗則將行李捲兒放下,從馬車上抄起一把鐵鍁,說:“來吧,小子,鄉下人進城真想試試力氣哩!”
那小子真被鎮住了,不敢近前,卻叫道:“好呀,土包子,咱《州城日報》的‘鼓樓下’見!”
《州城日報》的“鼓樓下”欄是專發批評文章的,金狗聽他說出這話,心裡越發自豪了,說:“你寫吧,稿子寄來了,我可以幫你改改錯別字!”
那人倒發矇了,在旁的同夥叫道:“這個是報社的!”
金狗嘿嘿笑著,猛地收住架勢,一字一句地說道:“鄉下人不只是光會吆車拉沙子吧?”
鬧事的城裡人騎車遁去,一場爭吵就這麼結束了。趕車人千聲萬聲感謝金狗,金狗卻黑封了臉面教訓道:“要進城,就剛幫硬正地來,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別人就把你當狗耍了!”說罷,揚長而去。但是,金狗又走了一節路後,氣消下來,不覺自己也笑了:訓斥趕車人不要自卑,而自己如此激動,不也正是自卑的另一面表現嗎?金狗呀,金狗,在州河水上的時候,州城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地方,如今要做了州城的人,而且是州城報社的人,面臨的環境將是什麼樣呢,能適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