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汽車,一輛就值十二萬哩!田家的祖墳風水沒鞏家的好。”一個說:“這倒不一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鞏家人都活著,怎不見給鞏家立個紀念碑?”金狗在人群裡蹲了一會兒,連抽了五根香菸,就走到大會場子出口,問通訊組一位攝影師:“田書記呢,太陽老高了,怎麼典禮還不開始?”
回答是:“許司令昨日是到了地區,打電話今日一早和鞏專員一起來,田書記就率領了幾個副書記、縣長到縣邊界上去迎接了。也不知怎麼搞的,至今還不到?”
金狗笑了一下,說:“當個書記也夠累的了!”
回答說:“累呀!我知道他已經兩個晚上沒睡好覺了,成夜安排部署!”
金狗又是那麼一笑,就出了公園門,到城門洞內的一家酒館去討了酒慢慢坐喝起來。
酒館主人有個女兒,坐在櫃檯內一邊打酒,一邊嗑瓜子兒,樣子俏俏的,眉裡眼裡幾分酷似小水。金狗就看得走了神,喝過二兩,又要了二兩,一時腹熱腸軟,思想起福運來,眼角不覺已潮溼。如此痴痴呆呆半晌,聽得見寨城門外的公園內鞭炮齊鳴,知道是許司令那些人已經到了,田老六的紀念碑剪綵揭幕了,僅聽見一男一女的廣播站工作人員現場向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