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邊說道。
放下她的雙腿,讓她能站立在地板上,桑狄鵬笑聲方歇,替她拉起衣領,說:“那我們不是一半一半嗎?”
“一半……一半?”安麒低頭看著他和自己十指交握的大手。
“把我也變成少了你就不行的男人,不就得了?”他稍稍踮高腳跟,在她的發頂印下一吻說。“或許不需要『變』,反正我是跟定你這個麻煩到頂點,雞婆到教人受不了,卻又最最最最能打亂我的心的『天才大美女』了。你要約會。好。你要今天先回家。好。就照你說的,我會每天每天都去找你。我會證明我的耐性給你看。”
“喂、喂,別說得這麼快,萬一你厭倦了呢?畢竟我們認識還不到三個月,也許你只是一時激情,就連時下的年輕人都不再流行這種緊迫盯人的愛情了。”她就是想刁難他一下。
“我以為在我們兩個人之中,你才是那個少了煞車的人呢!”他看穿她的意圖,微笑地轉過她的身子,將她的衣鏈規規矩矩地拉上,再將她轉回來說:“好了,完美無缺,保證送你到家時,沒有人會懷疑我們差一點就做了什麼。”
“那是什麼意思啊?我已經是大女孩了,可以替自己做主,才不怕被迪渥或任何人知道呢。還是說,是你怕被人知道?怕以後有人要找你算帳,要你負起責任什麼的?”那張“涼涼”的臉真讓人嫉護,她為什麼就沒有他那種可以欺騙世人的好用臉皮?
掐掐她蠻不講理的鼻端,狄鵬說:“喂,小姐,你真的很難搞。一下子說要停,一下子又好像怪我沒有繼續,你就不能為自己的心意定個調嗎?”
“因為人家會不安嘛!”他果然還是個不解風情、不懂女人心的大笨蛋,安麒氣得掉頭就走,反正人就在玄關,拉開門就可以走出去了。
她一開門,就又被桑狄鵬反手關上。
“不安……我不也一樣嗎?”將她拉了回來,桑狄鵬由身後抱住她,低語道。“就像你說的,我們相識的日子那麼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為了其他人的事吵嘴,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確定你的心、我的心。這簡直就像叫人不要綁安全繩索,就跑去做高空彈跳一樣。”
安麒小聲地吐槽。“那樣不叫高空彈跳,叫自殺吧!”
“不要挑我的語病,套句你的話,我現在非常非常地認真,OK?”
“因為如果不這麼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我怕我的臉皮會鬆開來,然後就一直笑個不停了。”
“知道我有和你一樣的小心眼,你很得意?”
“嗯……有種覺得我自己很了不起、超偉大的感覺。”
“哼,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又不是神,既不能看穿你的心,也無法預知未來,不安也是當然的。”
“誰教你的撲克臉一直都那麼所向無敵,多少令人害怕的兇惡罪犯都不得不在你面前俯首稱臣,高喊一聲:『大人,我認罪了』。”
桑狄鵬拱高兩眉。“當我是包青天啊?”
“包青天長得沒有你好看。”
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頂了頂她,說:“灌我再多迷湯也沒用,我早已經對你認罪了。”
被他這樣盯著瞧,安麒的臉從微紅的晨曦漸漸燒成火紅的晚霞。“我看我還是……不要回去……好了。”
“約會、逛街、牽小手可以不要嗎?”
安麒雙手套上他的頸項,仰起小臉微笑地說:“那些都可以打包放進冰箱,等想到的時候送進微波爐解凍,可是現在我想要的是熱騰騰的你。”
“我變成生鮮食品了?”他挑高一眉,手已經重新攬住她的腰。
“你不知道啊?自古以來的男人都是女人的食物啊?呵呵呵。”安麒得意的拉起他的一隻手臂,假裝咬下去地說:“現在,認命吧,我要吃掉你。”
“可以,不要太狼吞虎嚥,我的肉很硬。”
“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不免讓人有雙關的聯想。”安麒吐著舌頭笑說。“喲,到底有多硬,就來瞧瞧嘛!”
“你這……”
“哇!要被人追殺了。”
笑著、鬧著,兩人躲進臥室後,砰地關上門,展開閒人勿近的甜蜜時光。
沒有愛情長跑的試驗又何妨?
愛情的濃度、深淺,沒有嘗過一口,誰都不會知道的。
假使需要愛的回憶,從這一刻開始創造吧!
不要畏怯捉摸千定的心意,哪怕撞得頭破血流,在愛情的許可範圍內,都可以按下重新啟動的鍵,再從第一步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