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工人已經來了,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楚合萌看向站在門邊的邢浩東,他一臉嚴肅,和昨晚溫柔的他判若兩人。
“哦。”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心裡暗暗指責自己竟然還敢對他抱有期待?
“刑總。”
洗手間的門猛地被人推開了,別墅管理員點頭哈腰的向邢浩東道著歉。
邢浩東只是淡淡的瞥了楚合萌一眼,不言一語地走了出去。
楚合萌看著鏡中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哀嘆那麼美妙的夜晚,自己居然是這副樣子的。她開了水龍頭,勉強洗了把臉。
她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別墅管理員和開鎖的工人都已經不在了,就連邢浩東也像蒸發了一樣。楚合萌環顧四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邢浩東的聲音突然從廚房傳來,“喝了它。”
“這是什麼啊?”
楚合萌皺眉看著邢浩東手裡端著的那碗黑漆漆的湯藥,鼻尖都是一股股澀澀的苦味。
“預防你感冒的藥,我是怕你傳染我。”
“我的身體好著呢……哈揪!哈揪!”
楚合萌一句話還沒說完,已經連打了兩個噴嚏。
“你都這樣了,還要逞強嗎?你想我們全部都陪你感冒嗎?”
楚合萌撇了撇嘴,接過藥碗之後仰頭一口喝盡,卻吊著舌頭大喊道:“好苦啊!”
“喏,拿去。”
邢浩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根棒棒糖扔給了楚合萌,她趕緊扯開包裝含在了嘴裡。
“你不也喝一點嗎?”楚合萌咕咕噥噥地說道。
邢浩東卻無所謂的一面走上了樓,一面回道:“我已經喝過了。”
楚合萌撇了撇嘴,想著自己手裡還有藥碗沒有洗,便進了廚房,順手將手裡的糖果包裝紙扔進了垃圾桶裡。可她的餘光卻忽然瞥見了什麼,楚合萌放下了手裡的碗,蹲下身子從垃圾桶裡抽出了一大張感冒沖劑的外包裝袋,裡面還有一張小的內包裝袋,她嘆了口氣,看向廚房外,呢喃道:“說什麼自己已經喝過了,分明是把最後一包藥讓給我了而已。”
她將藥碗放進水池,又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奶鍋和生薑大蒜,混在一起放在爐灶上咕嚕咕嚕的熬了起來。而回到樓上房間裡的邢浩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沒有憋住的打出了噴嚏,他皺了皺眉,道:“不會我真的要感冒了吧?”
片刻,邢浩東洗了熱水澡出來,忽然聽見有人敲門。他正詫異楚合萌居然也會敲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放在地上的一碗熱騰騰的薑湯。邢浩東蹲下身子捧起了藥碗,陣陣暖意順流進他的心裡。他呢喃著楚合萌的名字,嘴角若有若無的笑開了。
等到楚合萌在房間裡洗了熱水澡出來的時候,楚決明和貝熙正好趕到了別墅。
“你們兩個……”貝熙好奇的看著眼前穿著浴袍的邢浩東和楚合萌,自然想入非非起來。
楚合萌的臉一紅,立刻奪過了自己的行李,道:“誰讓你們來的晚了?我洗了澡連衣服都沒有換的。我……我先換衣服了!”
她羞答答的轉身,抬眸正好對上邢浩東的目光,心裡一顫,趕緊小跑著上樓了。
貝熙撇了撇嘴,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款款上了樓。
楚決明將邢浩東的行李箱提了過來,欠身道:“抱歉刑總,我們來晚了,路上堵車。”
“沒事,你們來得剛剛好。”
邢浩東意味深長地說著,轉身看著楚合萌的房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楚決明不解的看著他,又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忽然上前拍著邢浩東的肩頭,笑道:“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來了這裡,我可不會再把你當總經理了。”
“當然!等我換了衣服,我們哥兒兩個出去喝幾杯。”
邢浩東也拍了拍楚決明的胳膊,提著行李箱轉身上了樓。
等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之後,正好是午餐的時間。
邢浩東和楚決明商議之後決定去海邊餐廳吃海鮮大餐,楚合萌這才知道自己來的是海邊。
“喂,你不是說去山上度假,為什麼來的是海邊?”
一行人正要進海邊餐廳的時候,走在最後的楚合萌突然拉住了邢浩東。
邢浩東佯裝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或許你是搞錯了!”
“不可能!你老實交代,你知道我怕水,才故意帶我來海邊的,對不對?”
“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