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醒她要提防身邊的某種危險。
這“危險”是指什麼?指林卉目前的處境?還是她做了什麼冒風險的事?難道是指她同盧成良的關係會釀成什麼後果?與盧成彪私通的阿秀不是已經丟了性命了嗎?那麼下一步可能要輪到她了?
一想到這裡,林卉的脊背立即竄上一股涼氣,她偷偷回了回頭,就像有個幽靈正在暗中窺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林卉把這張紙小心地夾在自己的工作記事本里,心裡開始琢磨:如果這僅僅是個善意的忠告,那麼這件事和上次的死老鼠事件就不會有什麼聯絡,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乾的。
不過肖寒這個人好像挺神秘的,他為什麼要趁我不在的時候進出我的辦公室呢?這件事會不會跟他有關聯呢?是不是在告誡她不要步阿芬的後塵、與老闆保持特殊關係?
林卉不由心裡一驚,因為她跟盧成良之間的關係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自從林卉那次跟盧成良去了趟香港之後,公司裡的人在背後盛傳林卉跟盧總早就有了那種關係,甚至連盧成良給了她1萬港幣的事也傳了開來,弄得林卉十分難堪。
傳言的源頭似乎是財務部,凡是對林卉不利的事情總能隱約看到李玉芳的影子,這些涉及林卉個人隱私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施展手段從盧成良口中套出來的。
本來林卉是不願跟盧成良發展成這種關係的,可是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就是現在想起來,林卉也弄不明白她當初怎麼會投入他的懷抱的。
為了不引人注目,林卉與盧成良總是裝得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一切都是那麼正常。
林卉差不多每個星期都有一兩次跟盧成良外出“辦事”。每到這時盧總就親自駕車,載著林卉直奔自己的寓所。
那是一個十分幽靜的公寓式居住區,除了盧總的司機,沒人知道這地方,而司機是絕不會透露老闆的行蹤和隱私的。
這裡就是林卉與她的老闆幽會的地方。
阿芬死後,林卉暫時一個人住,公司並沒有安排別人進來。其實這是盧老闆的意思,作為總經理助理,一個人住一套房並不過分,而實際上是要給林卉更多的私生活自由。
上個星期六,也就是前天,林卉是在盧老闆的公寓裡過夜的。
平時斯斯文文的盧老闆,一到這種時候就完全變了樣,根本不顧林卉的感受,兀自行事,亢奮異常,而且總是一發而不可收,接連幾個回合,直至精疲力竭,像癟了氣的皮球一樣仰面一躺,再也不能動彈才算罷休。
說老實話,林卉跟他做愛越來越沒有快感,更像是例行公事,或是完成一項特殊的任務。
林卉從浴室出來後,他不知為什麼提起了阿芬:“阿卉啊,你跟阿芬是好朋友,你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要自殺嗎?”
聽到“阿芬自殺”這樣的話題,林卉心頭不覺一震:“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26 怪事不斷
“我覺得這裡面好像有問題。”
“你認為她真的是自殺嗎?”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我看不出她有什麼自殺的跡象,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斷定她不是自殺。”
“公安方面好像對她的自殺有懷疑,如果不是自殺的話,問題就複雜了,搞不好會把一些人拖進去,公司也會因此受到連累,當然,我也逃避不了責任。”
“你說會把誰拖進去?”
“與阿芬有關的人,比如阿彪,……還有你。”
“你懷疑我?”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警察會不斷找麻煩,會浪費你的許多精力和時間。”
“協助警方調查是應該的嘛,你不是也要求大家這麼做的嗎?”
“你又誤解了我的意思!……好了,不談這個了。阿卉啊,說心裡話公司裡值得信任的人不多,你是我現在惟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嫁給我。”
林卉第一次聽到盧成良跟自己談起婚嫁問題,顯得毫無思想準備,有點語無倫次:“這個事……我還沒考慮,不,是沒想那麼多,你真的相信……信任我?”
“是真的,我很快就要辦離婚手續了,……她提出要100萬,我答應了。”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還有什麼願不願意的?”
“真的?那太好了!……”盧老闆異常激動,緊緊地抱住林卉一陣狂吻。
“星期一我要在公司會議上宣佈,由你兼任公司的財務總監。”盧老闆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