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嘛!”她低聲說著,只差沒動用激將法,罵他沒膽子。
她是不是該準備些烈酒,把他灌得半醉再行動?三年前的那一晚,趁著濃濃的酒意,他可是大膽的吻她、愛撫她,將一切做盡了呢!!
想起那晚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做完“全套”,羞意染上粉頓,粉臉變成紅蘋果。
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兒童不宜,定睿伸出手,遮住小釉的眼睛,免得她提早被汙染了。
“乖,小釉不要看,會被教壞喔。”唉,惹歡姐姐平時的優雅都不見了,這會兒可主動得緊呢!
眼看上官厲不肯行動,臉色愈來愈難看,火惹歡首先退讓,默默把資料抽出來,不敢把他逼過頭。
“好嘛好嘛,那大家各退一步,只要你答應留下,我就把資料給你。”她委屈的說道,只要能留下他,一切都好商量。
黑眸瞪著她,不知是否看錯,裡頭竟有一絲絲的莫可奈何。
上官厲一咬牙,下了決定。
“我留下。”
偌大浴池的邊緣,上官厲仰躺著。
略長的黑髮散在有力的肩上,肌肉賁起的雙臂擱在池邊,黝黑的肌膚上佈滿了水滴,漂亮得偈是野生的猛獸。
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撐,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就連溫熱的浴水也不能讓他鬆懈。
魏方集團。
濃眉皺得更緊。
這個名稱始終擱在他心裡,代表巨大的仇恨,除了上官媚,沒人知道這個秘密。只有上官媚知道,他的仇恨有多深,濃烈到不惜代價,即使玉石俱焚,也要對方對付出代價。
為了復仇,他在多年前籌備了一項計劃——因為腦海中浮現的甜笑,濃眉稍微鬆開。
只是,想起火惹歡即將在他計劃中所扮演的角色,濃眉再度聚攏,還打了好幾個結。
“該死!”他捏緊拳頭,朝堅硬的大理石用力打去,完全沒察覺痛楚。他的冷靜一旦扯上她,總是宣告失效。
條地,他全身一僵,察覺浴室之外的隔間,傳來細碎的聲響。
“惹歡姐姐,這是什麼?”小女孩的聲音,很低很清脆。
“呃,男人的褲子。”火惹歡小聲回答。
“但是睿睿沒穿這個。”小女孩回頭,去拉定睿外頭的褲子,想一探究竟。
“我年紀還沒到嘛!”定睿連忙扯住褲頭,小聲解釋。
火惹歡出來打圍場,制止一場內訌。“你爸爸跟媽媽獨處的時候,就會穿這個。”這是成年男人的內褲,當然是在私密的時候穿啊!
“那時候爸爸都光溜溜的。”小釉據實以告。
門外一片死寂。
無意間得知別人家夫妻密辛,火惹歡的臉兒燙紅,連忙轉移注意力,專心忙起此行的目的。她蹲得很低,往浴室的大門匍匐前進。
“裡頭沒聲音,老闆真的還在裡頭?”定睿小聲問,樂於轉開話題。
“不知道。”火惹歡瞪著緊閉的門,用唇語交談。
他們聽不見動靜,索性偷偷摸摸的趴在地上,從地板與木門間狹小的縫隙偷瞧,想看看裡頭可有一雙大腳丫口踏來踏去。
還沒能瞧仔細,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了。
上官厲腰間圍著毛巾,身上還滴著水,站在門邊,看見她跟兩個小孩維持怪異的姿勢,趴在地磚上,努力想偷看浴室內的情況。
三雙眼兒同時迎上黑眸,尷尬萬分,簡直想就地挖洞鑽進去。
“呃——”她腦中靈光乍現,小手連忙在地毯上亂摸。“隱形眼鏡呢?我的隱形眼鏡呢?”她低垂著頭,掩飾粉頰羞窘的嫣紅。
真是丟臉啊,竟被他當場逮著了,他會不會以為,她是個愛偷窺的女人?
“你沒有近視。”上官厲冷冷的戳破她的謊言,不給她臺階下。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近視?離開臺灣三年,你都偷偷在關心我?”小臉充滿光彩,眼兒閃閃發光的看著他。
這麼說來,他還是很關心她嘍?心中流過甜甜的暖流,她好想抱著他猛親,宣洩心裡的狂喜。上官厲眼中光芒一閃,眉頭皺得更緊。
“你來做什麼?”他不答反問。
“替你送衣服。”她笑得眼兒眯眯的。
“不需要。”他冷漠的拒絕,不想跟她有太多牽扯,擔心剪不斷理還亂,到時候苦心所佈的棋盤變得一片混亂。
“哦。”她好失望,小臉垮下來,默默把衣服擱在一旁,還附贈哀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