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間會有誰的笑聲會如此淫蕩而又妖孽?
黑夜的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在他這三十多年的日子裡,在他所接觸的各種各樣的人中除了那個姓萬的死人妖,還會是誰能發出這樣的笑聲?
可是轉念一想,那個死人妖不是在國內嗎。又怎麼能越過大洋跑到阿根廷來?而其他可以確認亞歷山德拉和萬情並不是熟人,要不然一開始也不會同時邀請他和萬情去遊艇了。
搖了搖頭,懷著不確定的心情,黑夜故意跟在亞歷山德拉後面一同走進了客廳,在一腳踏經寬敞的客廳時,黑夜深刻的感受到什麼叫——說曹操曹操就到!
“奧!親愛的!我親愛的黑夜,整整兩個月沒有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思念你嗎?你怎麼能拋棄愛你愛到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萬世無雙的我呢?”只見米白色的沙發上,一黑夜長髮及腰的美麗男子正拿著一杯牛奶,眯著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望著剛走進來面色不善的黑夜。
“呵呵,萬總,沒想到兩個月不見,你不僅沒有長大那麼一絲絲,還越發的低齡化了,我深刻的感受到你和我之間的代購不是數字能夠描述清楚的,簡直是跨越了歷史,穿越了太空,天南地北永遠不相連呀!”表面上泛著儒雅的笑容,可心裡卻是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好幾個人在客廳,他真想好好拷問亞歷山德拉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是?”亞歷山德拉顯然也有些驚訝,雖然在遊艇上已經見過萬情,但卻沒有料到萬情會在別墅裡。
“我的一位十分好的朋友。”開口道是一個彷彿從歐式油畫裡走出來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萬情的旁邊。
感受到那人對自己傳來的不善眼神,黑夜心中不由大嘆無辜,他和那個萬色情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很明顯這個古典男子把他當成萬情的姘頭了。
“華萊士,好久不見,怎麼有空過來玩了。”亞歷山德拉掃了眼華萊士與萬情,心中明白了個大高。
“呵呵,我和萬情來南美旅遊,就順便過來了。”華萊士笑著看了眼黑夜,說道,“亞德,不向我們介紹一下嗎?”
“呵呵,這位是……”亞歷山德拉還沒有把話說完,一臉笑意的萬情已經接上了話。
“我老婆。”萬情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在場的人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儒雅的黑夜。
“是吧,親愛的?我真是想死你了,想著你那淫蕩的小身子,性感的放浪呻吟以及——嘖嘖,對,還有就是你這雙把我生吞活剝的眼睛,奧……親愛的,別那麼看我,我會害羞的,咯咯咯……”發出一陣邀約的笑聲,萬情踱著步子竄到了黑夜身邊,向男人拋去一個個媚眼。
“萬總,你妄想過頭了,病入膏肓,怕是沒救了,可憐啊可惜!”對於萬情的出現,黑夜是悲喜參半,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碰見這個最大的對手,一方面萬情卻又是他在這裡唯一的一個能夠勉強算“夥伴”的傢伙。
四十四…有毒交易
一場別開生面的晚宴,在五彩糖衣包裹的嬉笑裡傳遞著一個個深沉的眼神,就像一把把藏在袖子裡的刀,抱在外面的是有著好面料的袖子,可裡面都是些冰涼的刀刃,眉來眼去盡是刀光劍影。
都是輾轉於酒杯毒藥之間的精明人,看起來每個人都是那麼有教養,舉手投足無不散發優雅知性氣息,甚至連每一個笑容都是那麼得體,在適當的時機,適當的話語中展露,不差分毫的精準度讓人感覺到窒息。
每個人都是這層層標註“高貴”標籤下的惡魔。
五個人圍坐在一張橢圓形的餐桌旁,馨香而豔麗的紫色花朵點綴其間,精緻的像藝術品一樣的美味放置在每個人的面前,優雅的無聲刀叉起落間,是偶爾的溫柔話語聲,以及水晶杯輕碰的璀璨光輝。
這頓飯,可以說是黑夜人生中吃得最為艱難的一頓,一桌五人,除了他意外的四個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投向他,話語間也總是在或試探或調笑或示威,就如同餐盤裡的菜,什麼味道都有。
晚宴並沒有過早的結束,在飯後別墅裡陸續來了一些黑夜並不認識的人,一個個禿著腦袋,繃著臉的義大利中年或老年的男人,晚宴之後成功的轉為了晚會,“好客”的亞歷山德拉請來了樂隊,這太過曖昧的音樂啊,簡直就是一切罪惡的導火線。
壓抑的華麗讓黑夜有些喘不過氣來,早早的便獨自一人越過談話的人群跑到了陽臺上,舉著酒杯,看銀色的海浪在漆黑的夜裡破碎,不過沒想到居然有人先一步佔據了視野開闊的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