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苦澀的味道卻決然不同。
到了現在已經沒有繼續站在門外偷聽的必要了,黑夜扶著牆一腳把門踢開,門內的兩個人同時警惕的望向了門外,卻又在看到門外落魄的男人時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夜夜!”沒有絲毫的猶豫,屋內的男子衝出來一把抱住了因為腳上用力而有些搖搖欲墜的男人,”你怎麼了?身上的傷時哪裡來的?”
黑夜順勢靠在了吳浩安的懷裡,冷冷說道;“你們的談話我已經聽到了,覺得我和萬情是串通的是嗎?呵呵呵……”男人大笑了起來,卻讓人感覺不到他笑聲中的愉悅,只有濃濃的憤怒與心痛。
“我被萬情弄成這個樣子了,還可能和他串通嗎?”男人拉開了唯一一件披掛在身上的灰色外套,露出了胸口大片大片青紫交替的痕跡,以及偶爾顯示其間的曖昧紅痕。
“說啊……我是不是和萬情一夥的?”男人望著吳浩安的眼睛冷冷問道。
吳浩安並不傻,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黑夜,只是一開始就存於心中的愛慕讓他始終不敢去不願意去考慮這個問題,而在潛意識裡,他始終認為無論黑夜做過什麼,這個男人都是一個披著華麗外殼的受傷人,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呵護,去保護,去愛護。
當小柔一次次的提出在黑夜身上的疑點時,他內心是多麼的矛盾與痛苦,如果不是因為理智,他也不會跟著小柔來到上海,來跟蹤黑夜。
可是現在,他真的好像殺了自己,為什麼要懷疑男人,為什麼要讓男人聽見他和小柔的談話,這個男人身上的悲與痛還不夠多嗎?
“不是……你不是!”吳浩安抱著男人哭了起來,拉過黑夜的衣服將滿是情慾與傷痕的身體緊緊包裹起來,半抱半拖著男人向外走去,“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裡……”
屋內的小柔呆呆的看著與她同來的男子抱著黑夜離開了。
“小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坐在車裡,男人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建築物說道。
開著車的吳浩安用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呵呵,真的嗎?”男人放下了車窗,讓冰冷的夜風吹肆著他的頭髮與臉龐,“你是個好人,這個世界上好人不多了,可惜我曾經沒有遇到過你。”
“夜夜……”吳浩安放慢了車速,深深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大概是感覺到自己說出的話有些可笑,男人低聲笑了起來:“呵呵呵……你就當我發瘋好了,要知道一個老男人被強暴以後還是會有點精神錯亂的。”
吳浩安把車停在了路邊,夜很深了,來往的車輛極少。
“我在恨我自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要保護你,可是……可是每一次都沒有辦法!我好笨!好沒用!”吳浩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