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說話的時候,有人能應著,別讓自己整天只能自說自話那麼悽慘。
相親什麼的他已經不敢去了,看起來,單身的生活還得持續一段日子。
只是出於本能,還是忍不住關心趙芬芬那邊的近況,雖然這些只能從報紙或者雜誌上了解。
據說“蝶夢”公司遇到了一些危機,公司的股份也下跌得厲害。財經報紙上連續刊登了好幾期,都是關於蝶夢的報道。
幸好一切都在蝶夢總裁的努力下得到挽救。
看到報紙上的照片,芬芬笑得從容自得,眉宇間更添了分成熟優雅,駱寧也只能輕撫著照片,嘲笑自己曾經的不自量力。
芬芬是隻美麗的蝶,想他這種化蝶失敗的毛毛蟲只能遠遠地傾慕著,任何非分之想,都只是徒增煩惱。
只是這天下班的時候,公司門口又停了輛車,極其高檔的保時捷Carrera GT。
公司有些偏僻,那車就不道德地卡在駱寧回家的轉彎口。本來想繞著道走的,那車卻陰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後,駱寧停它也停,駱寧走,它也就緩緩地跟上,一直到宿舍外那個破落的小巷也跟著。
自然不會有人開著這麼豪華的車來打劫。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時大概也猜到會是誰了。駱寧輕嘆一聲,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
沒想到在過了這麼久的現在,在他刻意的淡忘快見效的時候,那個人又出現了。
駱寧站定轉身,望著鋥亮的車窗玻璃,一片漆黑,看不到裡面的人。只是駱寧仍堅定地望著,僵持了半晌,車門才開啟。
深冬的季節,趙芬芬穿著保暖的紅色裘皮短衣,明顯富態的穿著打扮,一瞬間讓駱寧覺得有些陌生。
見對方毫無反應,趙芬芬輕輕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無奈:“不打算回去嗎,還要彆扭多久。”
“咦?”沒料到對方會這麼說,駱寧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曾經一心呵護的人,似乎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成長了太多,讓駱寧心頭一片黯然。
以後,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吧,他這麼寒酸,除了能幫忙打理家務,給芬芬洗衣做飯外,一無用處。
而這一切,芬芬請個保姆回來,也就可以解決了。
倒是趙芬芬先開的口:“好了,不就是因為時遠的事嗎,我不怪你。”
聲音裡帶著些慵懶的疲憊,駱寧算是明白了一些,感情芬芬以為自己的離去,只是因為愧疚嗎。
“我……我並不是……”駱寧低聲訥訥道。
“前些日子太忙了,一直沒空找你,走吧,今兒正好有空,一起吃頓飯。”趙芬芬緩緩停在他面前。
過近的距離,以及芬芬若無其事的態度卻讓駱寧感到一陣怪異。
好久沒有聯絡的人,以為永遠不會再有交集的人,突然以這種親密的姿態出現在面前,換做誰都不適應。
駱寧將這種怪異感歸咎為好久沒有聯絡的緣故。
車裡還有一名司機,老實巴交的年輕人。
長得還挺帥氣這一點,讓駱寧心裡酸了一下。
沒有多做推辭,只能拘謹地坐在趙芬芬身邊,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看樣子趙芬芬也並沒有緩和氣氛的打算。只閉上眼,靠在駱寧肩上小憩。
熟悉的場景,卻有著物是人非的蒼涼感,讓駱寧心頭一悲。
車停在一家很是豪華的酒店門前。駱寧心頭好笑。
怎麼感覺一陣子不見,這才意識到芬芬是真的很有錢,以前就算再怎麼樣,也沒見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還是說……芬芬變了呢。以前不是對他說過,就算在路邊的小攤隨便吃些東西,也比坐在這冷冰冰的包廂吃著山珍海味要舒坦嗎。
司機沒有跟進來,趙芬芬讓他在附近隨便轉轉,沒有外人在,駱寧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駱寧灰溜溜地跟在她們身後繞來繞去,直被酒店豪華的裝修弄得眼花繚亂。
尷尬地摸摸鼻子,有些懷疑自己二話不說來這種地方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幸好包廂夠偏僻夠清靜,十幾樓的高度讓駱寧稍稍有了些安穩感。
兩人沉默地面對面坐著,駱寧有些喪氣地看著面前琳琅滿目的菜式。
本來以為只是兩個人的小約會。但是這桌子長長的,包廂裡又安靜得半絲動靜都沒有,直讓他懷疑兩人是不是前來參加比賽的美食家。
一時間寬敞的包廂內只剩下刀叉相撞以及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