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你這個噴嚏打的也太兇了。”
“沒事,打兩個噴嚏就去醫務室,我又不是個嬌花,不去。”
凌初抱著自己的長尾兔,一邊擼一邊說:“但是你看起來真的不太對勁,臉色看起來慘白的跟白紙一樣,嘴唇也沒血色,眼睛比我的兔子還紅。”
沙沙沙。
寧星意耳朵微動,沙沙沙,筆尖接觸紙張發出粗糲的摩擦感,帶出一種令人不適的噪音,寧星意雞皮疙瘩都跳起來了。
“喂,你寫字幹嘛劃那麼重,吵死了。”
陸珩姜筆尖瞬間停了,看向寧星意的眸光也滯了一秒。
“幹嘛不說話?”
陸珩姜眼底的怔愣一閃而逝,看出他是在找事兒,擱下筆莞爾輕笑:“我寫字重,有你撓人重嗎?你是哪裡跑來的野貓?”
“你才是野貓。”寧星意心裡頭不知道從哪兒積了一陣邪火,正亟欲往外冒。
凌初真怕他倆打起來,忙舉起三根手指沖天發誓:“寧哥,你剛才真的把陸神抓傷了,我作證。”
寧星意瞥見陸珩姜放在桌上的左手,一道長長的血痕從手背到指骨,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真是我乾的?”
凌初雞啄米似的點頭,“誤傷,不是有意的,陸神也沒計較。”
“你抓傷我,我還沒有跟你計較,你反倒先來找我麻煩了?班長,這就是你和新同學培養感情的方式嗎?居然要見血。”
寧星意啞口無言,一句抱歉噎在嗓子眼兒,看著陸珩姜這張臉他怎麼也說不下去,嘶。
“怕了就別待在七班啊,這兒不適合你,回十五班,那兒才是你待的地方。”寧星意說完,準備等對方反駁然後順理成章跟他幹一架洩洩火,結果對方把手伸出來了。
不是受傷那隻。
一隻完好無損如白玉的一隻手,指尖捏著一個創可貼,“班長,你抓傷我,我讓你負責不過分吧?”
寧星意嘴角一勾,衝他送了個笑,一句“做夢”還沒扔出來,陸珩姜的手反倒收回去了,帶著點毫不走心的嘆氣。
“不想負責就算了,反正也沒人看見,耍賴也正常。”
“誰說不給你貼了?你寧哥恩怨分明,手拿來。”寧星意搶過他手裡的創可貼撕開,看陸珩姜遞出來的那隻手白皙手背骨骼凸起,連薄薄面板之下的青色血管都根根分明。
嘖。
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
凌初拿出碘伏擺在桌上:“寧哥,要先消毒。”
寧星意頓了頓,“嬌氣。”說著把創可貼遞給他先拿著,擰開碘伏用棉籤蘸取一點在破皮的抓傷上輕輕塗抹,估計是手勁兒太大,陸珩姜的指尖還蜷縮了一下。
“……疼啊?”
“不疼。”陸珩姜隨即舒展開手指,眸光似乎摻雜了一些情緒,但沒等人看清就被遮蓋完全,寧星意以往受傷都是胡亂包紮,從來也沒這麼認真消過毒。
“疼就說唄,哥又不會笑你,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喜歡笑話別人。”
寧星意咕噥著,但還是儘量把手上的動作放輕了,差不多抹勻碘伏和藥膏就把棉籤一扔,拿過創可貼準備貼。
凌初抱著自己的精神體,膽戰心驚的給寧星意囉嗦建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