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道:“我扶你過去坐坐,先擦點藥。”
蘇時星警惕地看了她兩眼,倒也沒再拒絕,識時務者為俊傑。
蘇俊傑:“扶就扶,不要摸我腰。”
“掐就可以了嗎?”阮如瑜涼涼地問。
蘇時星憤憤然。
阮如瑜攬著她的腰和胳膊往前走。
隨著顫顫悠悠的步伐,蘇時星的頭髮也盪來盪去的,幾縷髮絲從阮如瑜的鼻子前方拂過,淡淡的玫瑰香味盈滿鼻腔。
阮如瑜輕蹙一下眉,扭頭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幾秒,不動聲色地偏過去,在她脖頸處聞了一下:“你用的什麼洗髮水?”
“怎麼?”蘇時星艱難地走到沙發邊,鬆開她的手,自立自強地坐下去,順口回了一句,“代言的品牌方送的。”
“還挺香。”
“那是,檸檬味的,我每次洗頭都忍不住想把它給喝了。”剛一說完,似乎是察覺自己態度太好,於是又仰頭瞪了她一眼。
“檸檬味?”阮如瑜曲起食指,碰了下鼻子,疑心自己剛剛聞錯了。
藥箱就擺在茶几下方,阮如瑜拿出一瓶紅花油,塗抹在手心,然後抬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剛覆上去揉了半分鐘,蘇時星就“嘶——”了起來。
“輕點輕點。”
“......”
“哈啊,嗯......怎麼這麼痛嘛,你輕一點慢一點行不行。”
“......”
“嗚嗚嗚,你輕點!到底會不會做啊?!”
“............”
對話逐漸往詭異的方向發展起來。
阮如瑜忍無可忍,拿起旁邊的紗布卷塞進她嘴裡。
“唔唔唔!”蘇時星急得眼尾都紅了。
阮如瑜抬眸,看著她這幅模樣,眸光微動,力道放輕了幾分,可架不住蘇時星滿腦子都是“要被撕票”的腦補畫面,瞳孔睜得更大了。
如此折騰了兩分鐘,唐嘉萊的電話就來了。
趁著阮如瑜接電話的空隙,蘇時星一直用舌頭把紗布卷頂了出來,連連喘氣,然後就聽到唐嘉萊今晚不回來的訊息......
結束通話後,阮如瑜將藥油擦得差不多了,起身去洗手,又問了一遍:“你今晚怎麼回去?讓你經紀人來接?”
蘇時星轉了轉眼睛,在屋內打量一陣,狡黠道:“剛剛嘉萊是在電話裡說客房都收拾好了吧?”
阮如瑜擦乾手,猜到她在想什麼,意味深長地看過來。
果不其然,蘇時星身殘志堅地站起來,一顫一顫地往客房走去:“我走不動了,今晚就在這休息了。”
“在這借宿一晚,等明天嘉萊回來,就可以賣一波慘,順便再在嘉萊面前給我上點眼藥?”阮如瑜笑問。
被揭穿了心思,蘇時星也不尷尬,點點頭:“對呀。”
阮如瑜雙手抱臂:“就你這腳,你怎麼洗澡?”
蘇時星擔心她圖謀不軌:“......那就不洗?”
“不洗會臭哦。”阮如瑜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來,說起了風涼話,“等嘉萊一回來,就聞到一個臭臭的人躺在自家香香的床上,心情怕是不美哦。”
話音剛落,就聽見蘇時星換了個方向,一瘸一拐地往洗手間走去。
阮如瑜嘴角一彎,頭也不回地說:“嘉萊沒跟你說嗎?家裡的熱水器壞了,師傅明天才來上門呢。”
蘇時星一頓,又咬著牙去客房。
“客房一直沒住過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你記得開燈睡覺。”
“啊啊啊!阮如瑜,我殺了你啊!”蘇時星生氣地跑回來,結果腳下一痛,人還沒到,身體卻先摔倒了。
阮如瑜猛地回頭,看見她面朝地板地躺著,忙上前去給她翻了個面。
好險,在最後關頭,蘇時星第一時間護住了臉,沒有毀容,但是白花花的胸口沾了一些灰。
阮如瑜下意識幫她拍了拍,蘇時星直瞪著她,突然抓起她的手,一口咬在手掌的虎口處。
阮如瑜吃痛,倒也沒有喊出聲,等她消氣了,才一聲不吭地把她抱起來,送進了客房。
“早點休息吧,不折騰了。”
剛準備離開,躺在床上的蘇時星突然抓住她的手,表情幾度變換,才弱弱地問:“這房間......真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阮如瑜眉頭一鬆,抑住嘴邊的笑容,原來這廝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