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歡。
他笑得和藹,又碰了碰我的前爪,我痛得稍微縮了縮,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的眼睛。
“看來是頭通人性的狗,可看著怎麼這麼像野狼?”他自言自語地道,卸下身上的竹筐,在裡面翻撿。我動了動耳朵,決定以後再慢慢糾正他的錯誤。
他把我拖到樹蔭陰涼地,給我喝了點水,又取出草藥,撿來樹枝為我包紮固定好傷口。雜七雜八的忙完後,日頭已西偏。他這才顧上擦擦額角的汗,吁了一口氣,輕輕拍拍我的腦袋,站起來。“儘量不要動前爪,差不多時候就會好的。我走咯。”
我“嗷唔”一口,叼住他的衣角。他重新蹲下來,再替我順順毛:“好好在這蹲著,我還有事趕路,不能陪著你。”
我毫不放鬆地叼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望著他,他心虛地將目光別過去。“狗兄狗兄,在下行醫四方,居無定所,實在不能多帶一頭畜牲。”
老子不是狗,是狼!老子含淚放開他的衣角,毛塌下來,肚皮貼在地上。
他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提起腳,邁了一步。我咕隆了一聲。他立刻擔憂地回頭看我。
我把耳朵耷拉下來,不再瞄他,舔一口傷爪子,發上半刻呆,再舔一口。
他向前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替我順順毛,我立刻將腦袋諂媚地貼上去。
他無奈地看著我笑了。“其實也是挺精神的一狗,也許在山下的鎮上能送戶好人家。”他對自己這麼說著,把背上的筐子卸下來,把裡面的東西整理開,將筐斜躺在地上,費力地想將我抱進去。
我立刻將體重變得很輕。
他重新上路,嘴裡自言自語著:“其實也沒有看上去那麼重嘛。”
山邊小徑,步步有花開,我望著西偏的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