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璣大怒,追出來喝:“哪裡跑?”飛身就朝快活張撲去。只要坐騎不給敵人偷去,他料想劉抗也跑不掉。
快活張不慌不忙他說道:“來而不拄非禮也,你也接接我的暗器!”一揚手擲出兩包東西,石朝璣心道:“這是什麼暗器?莫要著了他的道兒。”呼的一記劈空掌打出,令那“暗器”不能近身。
不料他不震落“暗器”還好,這掌力一震,反而真的是著了快活張的道兒了,原來快括張所發的“暗器”是兩個石灰包。是這家人家準備用來粉飾牆壁的,多餘下來的石灰,剛好就給快活張利用上了。
撤石灰迷人眼睛個這是市井流氓的手段。石朝璣平生的敵手都是江湖上有身份的人物,根本就想不到快活張會用這個手段。百忙中連忙閉目揮袖,摔袖成風,把石灰吹開。伍宏沒有如此功力,只能閉上眼睛,舞刀護身。饒是他立即閉上眼睛,石灰亦已滲入眼角,痛得他眼淚直流。
石朝璣也真了得,閉上眼睛,聽風辨向,依然不差毫釐,一個起落,就向他自己的那匹坐騎撲去。
粉霧迷濛之中,劉抗和韓朋卻也趁著這個機會跑出來了,魏慶攔他不住。
快活張未曾跨上坐騎,石朝璣已然撲到,快活張笑道:“石大人,何必這樣生氣,你要坐騎,還給你就是!”一矮身鑽過馬腹,卻把一柄匕首,插進了馬臀。
那匹馬是正在向著主人跑過來的,突然給快活張在屁股戳了一刀,不由得四蹄騰空,就跳起來,向石朝璣當頭撲下。石朝璣愛惜駿馬,不能將它擊斃,只好和衣一滾,避開馬蹄的踐踏。說時遲,那時快,劉抗、韓朋已是搶上了另外兩匹坐騎了。
石朝璣大怒,連珠袖箭射出,韓朋武功未曾恢復,只能一個鐙裡藏身,躲避暗箭,哪知石朝璣不是射人而是射馬。袖箭射著了他那匹坐騎的後腿,登時把韓朋摔了下來。
劉抗回過頭來,倒騎駿馬,摔刀撥箭,把射向他的三枝全部打落,看見韓朋摔倒,連忙回馬救他。
說時遲,那時快,石朝璣已朝他撲來。快活張側邊閃出,一把抓著韓朋,便向劉抗拋去。劉抗接了韓朋,兩人合乘一騎,撥轉馬頭便跑。剛好比石朝璣快了一步,石朝璣撲了個空。
石朝璣氣得七竅生煙,喝道:“先抓這個小賊。”快活張一個筋斗翻過去,只聽得“嗤”的一聲,石朝璣撕下了他的一幅衣裳,卻仍是給他逃了。魏慶、伍宏二人左右齊上,也都攔不住他。快活張哈哈笑道:“石大人,你要抓我這個小賊嘛,只怕也不容易。不信你就來試試。”
魏慶勸道:“石大人,正點兒要緊,何必和這小賊生氣?”
石朝璣霍然一省,按下怒氣,說道:“伍宏,你去找一匹坐騎,隨後跟來。魏慶,我和你先去追捕犯人。”他隨身帶有大內秘製的金創藥,當下給兩匹受傷的坐騎敷上了金創藥,騎上受傷的馬,楔而不捨的仍然追趕劉抗、韓朋二人合乘的坐騎。
石朝璣的坐騎是千中挑一的大苑名駒,雖然剛剛敷上了金創藥,只能止痛,跑得遠遠不如原來的速度,但卻也不輸於普通的健馬。劉,韓二人合乘一騎,騎的又是普通的馬匹。追了一會,石朝璣把魏慶甩在後頭,卻是可以看見前面劉、韓二人合乘的那匹坐騎了。
快活張輕功超卓,跑起路來,十里之內,亦不輸於健馬,就在石朝璣正要快馬加鞭,趕上劉抗二人之際。快活張突然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攔著石朝璣的馬頭,笑道:“石大人,你不痛惜你的寶馬麼?”
石朝璣只因在急切之間,找不到另外的坐騎,無可奈何,只好騎著受傷的駿馬追敵的,此時給快活張調侃,不由得怒火又生,唰的一鞭打下,喝:“小賊,你來找死,我就先斃了你!”
快活張躍過一旁,說道:“我是好意來找你談一宗生意的,你竟要斃了我,嘿嘿,這可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石朝譏本來已經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不想再理睬他的,聽得他這麼說,眼睛卻不禁向他看去。只見快活張拿出了一串亮晶晶的珠子,在手中把玩,一面笑道:“這串珠子大概還值得幾個錢吧。”
石朝璣又驚又怒,喝道:“好小賊,竟敢偷我的御賜朝珠!”原來這串珊瑚朝珠,乃是由於去年他參與小金川的某一次戰役有功,皇帝賞給他的。
快活張哈哈笑道:“不錯,你罵我是小賊,我就叫你見識見識小賊的手段!你也應該明白,幹我們這一行的規矩,發了誓是決不輕易放手的,失主要想得回東西,要嘛是講交情,要嘛是拿銀子來贖。石大人,你我是談不上什麼交情的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