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和你的女兒。”
蕭夫人大喜道:“啊,這兩個丫頭你也見著了,在哪裡見著的?”
繆長風道:“在禹城五龍幫的總舵。”當下將那件事情原原本本說給蕭夫人知道,雲紫蘿笑:“這麼說月仙表妹和鶴年已是和好如初了。”
蕭夫人說道:“鶴年是個老實孩子,只是我家丫頭脾氣不好,老是喜歡和他鬧點彆扭。如今但得他們和好如初,我也可以了卻一重心事了。”接著笑道,“長風,你的侄兒侄女都快要成家了,你還是孤家寡人,不害臊麼?要不要我給你作個媒?”繆長風笑道:“多謝老嫂子關心。咱們今天不談這個。”
雲紫蘿咳嗽一聲,移轉話題,替繆長風解窘,說道:“繆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這個地址?”
繆長風道:“我在揚州見著了孟元超,是元超告訴我的。”
蕭夫人造:“那位扶桑派的女掌門林無雙還是和他在一起嗎?”
繆長風道:“林無雙已經迴轉泰山,元超和他的好朋友宋騰霄、師妹呂思美一同返回小金川。”
蕭夫人若有所思,半晌說道:“人生真是講究一個緣字,旁人看來,孟元超和他的師妹應該是最合適的一對,誰知他卻和海外歸來的林無雙投緣,而他的師妹卻愛上了他的好朋友。”她特地強調一個“緣”字,自是有意說給繆長風和雲紫蘿聽的。
繆長風道:“紫蘿,聽說段仇世有緊要事情找你,那是何事?”
雲紫蘿眼圈一紅,說道:“都是我的命苦,連累了孩子。”當下把卜天雕遭敵暗算,命在垂危,段仇世要為師兄報仇,無暇照顧楊華等等事情,向繆長風說了。
繆長風道:“既然如此,令郎當然要接回來。”
雲紫蘿嘆口氣道:“我就是隻怕顧得了大的,顧不了小的。”
蕭夫人說道:“你這小寶貝交給我和你的乾孃好啦。反正我們都要離開這座荒山的,到別處地方落戶,我們可以請個奶媽帶他。”劉夫人說道:“即使請不到奶媽也不用發愁,我可以用鹿奶喂他。鹿奶比人奶還要滋補,你不知道你的乾爹就是吃鹿奶長大的。”
雲紫蘿哽咽道:“你們待我這樣好,我真不知道怎樣報答你們?”
蕭夫人道:“孩子的事情,你儘可以放心。我倒是有點不大放心你呢?”
雲紫蘿怔了一怔,說道:“是哪一樣姨媽不能放心?”
蕭夫人道:“此去滇邊,萬水千山,路上只怕還有鷹爪注意你的行蹤,你又是產後不過百天,武功也未曾完全恢復,一個人行走長途,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繆長風自覺義不容辭,便即毅然說道:“我和紫蘿是結拜兄妹,她有了為難之事,我想我也用不著避嫌了。就由我陪她到滇邊去走一趟如何?”
蕭夫人正是和他說這個話,笑道:“得繆大哥送我這外甥女兒,我自是放心得下了。只不過你與她兄妹相稱,我豈不是比你長一輩了,我可是不敢當的。”
商議既定,劉夫人說道:“咱們進去看看你乾爹的這盤棋下完沒有,這樣緊要的事他都不管,我非得現在告訴他不可。”
劉夫人剛走近棋室,只聽得劉隱農正在拍案叫絕,哈哈笑道:“段老弟,你這一著‘脫骨打法’真是妙極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只道已窮底蘊,誰知仍是變中有變。怪不得妙玉要為這局殘棋走火入魔了!”
劉夫人推門進去,說道:“我看你才是快要走火入魔了呢,只顧下棋,也不理理正事。”
劉隱農笑道:“妙玉是因參不透這局殘棋,才致走火入魔,我如今已經參透這局殘棋,如何還會走火入魔?”
雲紫蘿如有所思,忽地說道:“乾爹,你把那著脫骨打法演給我看。”
“脫骨打法”是圍棋中一種“奇招”(圍棋術語又名倒脫靴),先讓對方吃掉自己一塊,然後再吃回對方,用這種戰術,往往可以死中求活。劉隱農把這著脫骨打法及其變著擺了出來,奧妙之處,果然是令人意想不到。(羽生按:“十王走馬”原載古譜《元元策》,可謂圍棋脫骨打法之代表傑作,近人陳永德整理古譜,曾將此局殘棋收入其所編之圍棋入門叢書第四集,作為學者之典範。)
蕭夫人笑道:“紫蘿,你怎的也著了迷了。還是快說正事吧。”
雲紫蘿瞿然一省,說道:“乾爹,女兒這數月來多蒙庇廕,但只怕明天一早就要和乾爹暫時分手了。”劉夫人跟著說道:“老伴兒,咱們這個老家恐怕也得捨棄了呢。”
劉隱農聽罷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