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震得耳鼓嗡嗡作響!寶相法師那件袈裟就像漲滿的風帆一樣,含有反彈之力,掌力碰上了又像擊著皮鼓一般!繆長風心頭一凜,想道:“這賊禿果然不愧是布達拉宮的第三名高手,也怪不得他如此自負,內功確是不凡!”
寶相法帥亦是吃驚不小,繆長風的手掌雖然沒有打到他的身上,隔著一層袈裟也震得他的胸口隱隱作痛。掌風從空隙處透過袈裟,寶相法師又如受到春風吹拂一般,不知不覺有點懶洋洋的感覺。寶相法師顯然一驚,連忙一咬舌頭,運起本門密宗的內功,把袈裟舞得如同風車疾轉,把全身上下遮攔得潑水不進,喝道:“你是誰?”
繆長風談淡說道:“繆某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中原的武林人士本領勝過我的車載斗量!我不敢說是跟大法師較量,只是想請大法師也見識見識中原的武學罷了!”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其實則是譏諷寶相法師不過井底之蛙!
寶相法師又驚又怒,喝道:“你姓繆,敢情你就是繆長風?”原來他曾經聽得北宮望提過繆長風,知道北宮望的師弟西門灼曾經為他所敗。
繆長風哈哈一笑,說道:“不錯,繆長風就是在下。大法師居然知道賤名,在下不勝榮幸之至!”這幾句話正好與寶相法師剛才所說的話針鋒相對!
寶相法師喝道:“布七煞陣!”袈裟一抖一翻,繆長風的掌力給他反彈回來,亦是不禁身形微晃,退了一步。
此時盂元超,戴謨等人亦已和那些喇嘛交上了手。孟元超快刀如電,疾劈剛才和他動過手的那兩個喇嘛,只道一舉可以衝開缺口,不料那兩個喇嘛左右分開,“當”的一聲,另一個喇嘛的禪杖卻從當中挑來,那兩人立即從兩側進襲,配合得當真是妙到毫巔,孟元超的快刀竟然受制!
孟元超是個武學的大行家,一覺不妙,便知不能硬闖,無可奈何,只好退後幾步。
原來這個“七煞陣”乃是西藏密宗的一個獨門陣法,按五行生剋的密宗秘法佈陣,七個人首尾相應,無懈可擊。配合得宜,就可以困得住武功相若的十四個人。孟、戴、繆、李四人聯手,大致可以和這七個喇嘛相當,對方一布成七煞陣,他們自是難以突圍的了。
但想不到的是,武功最強的繆長風和孟元超都無法突圍,武功最弱的快活張,李麻子二人卻逃出去了。
快活張是仗著超妙絕倫的輕功,正當“七煞陣”將合圍而未合圍之際跑出去的。
七煞陣將合未合,兩根禪杖左右伸來,攔在快活張前面,快活張哈哈一笑,柺杖輕輕一點,“叮”的一聲,左面的那個喇嘛一招“舉火撩天”沒有打著快活張,卻給快活張的柺杖剛好點著杖頭,快活張施展借力使力的上乘輕功,憑藉對方那股上撩的力道,身形平地拔起,已是如箭離弦,從那兩個喇嘛頭頂越過。
只見快活張腳不沾地,身形卻似蜻蜒點水,宿鳥投林,轉瞬之間,沒入密林深處。原來他是以柺杖代步,柺杖一點,便是一掠數丈。武學中有所謂“陸地飛騰”的無上輕功,其實“陸地飛騰”四字,也不過是一種誇大的形容而已,但如今看快活張藉助一根柺杖施展的這種輕功身法,卻當真就像是“陸地飛騰”一般了!
這霎那間,眾人都是看得膛目結舌,心裡想道:“這快活張不僅是天下第一神偷,輕功之高,只怕也是無人能及。他即使不做偷兒,在武林中也可佔一席地。”李麻子更是暗暗慚愧,想道:“可笑我昨天晚上去冒充他,當真是不自量力。怪不得馬上就給孟元超看出破綻。”
不過李麻子的輕功雖然是遠遠不及快活張,他卻也能夠緊跟著快活張,逃出了七煞陣,他是倚仗他的“邪門”功夫突圍脫險的。
就在那兩個喇嘛給快活張飛過他們的頭頂,驟吃一驚,嚇得膛目結舌之際,李麻子心念一動,立即也跑過去。
這兩個喇嘛雖然攔不住快活張,究竟亦非平庸之輩,一看就知李麻子輕功有限,見他也要從自己的“防地”突圍,大怒喝道:“你這小賊也想跑麼?”禪杖一攔,各自伸出左手,便向李麻子抓下!
李麻子笑道:“兩位大和尚,我給你們送禮!”那兩個喇嘛喝道:“豈有此理,誰受你的賄賂?”嘴巴未曾合攏,忽覺奇香撲鼻突然一陣眩暈,說時遲,那時快,李麻子已是從他們的禪杖底下鑽出去了。原來李麻子的掌心是剛剛塗上了蒙汗藥的。若在乎時,這兩個喇嘛自是不會輕易著了他的道兒,但此際正好碰上他們心神未定之際,李麻子的冒險突圍,卻是出乎意外的輕易成功了。
這兩個喇嘛究竟不是平庸之輩,內功造詣頗深,心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