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算是打成平手好啦。我不但能夠把失物送回去,而且我還要公然露面,大搖大擺的送入他的相府才算!”
戴謨詫道:“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李麻子笑道:“說來非常簡單,我知九門提督手下有個親信隨從,是經常替提督跑腿,往來於提督衙門相府之間的。我就扮作這個隨從,用他的口音說話,第三天一早跑去相府,說是提督衙門昨晚已經搜回相府的失物,特來差我奉還。和坤非但看不出破綻,還重重的賞賜我呢。”
戴謨又是吃驚又是好笑,說道:“原來如此。你偷東西的本領比不上快活張,但這份膽量和機智也當真了得,算作打成平手亦是應該。”
李麻子卻是毫無得意之色,說道:“快活張對我倒是頗有惺惺相惜之意,許我作為平手,但在行家眼中,我這次的成功不過是仗著改容易貌之術和口技功夫,算不得是真實本領。是以行家的公斷,仍是認為他第一,我第二。”
孟元超道:“因此,你對快活張就不免心懷妒忌了,是不是?”
李麻子給他說中心事,嘆口氣道:“孟爺說得不錯,所以我這次才甘願為北宮望所用。”
戴謨說道:“人皆有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北宮望如何利用你,你說出來,我們不會難為你的。”
李麻子道:“他叫我冒充快活張的救命恩人,將他從囚房裡救出來。”
孟元超道:“這是北宮望慣用的伎倆。但統領府警衛森嚴,你居然能夠把快活張輕易的救出來,快活張會相信你嗎?”
李麻子道:“我打了個洞,進入牢房,騙快活張說,我有個朋友在統領府當差,知道他被囚之事,是以我來救他。我假扮那個當差的朋友,偷了統領府的出差金脾,把他藏在身上,帶他出去,快活張知道我的本領,倒也沒有疑心。”
孟元超道:“但他何以會把我和他之間的私事告訴你?”
李麻子道:“快活張在牢房裡雖沒受到折磨,但當他被擒之時,卻是給御林軍的一個高手用分筋錯骨手法扭傷了他經脈的,恐怕非得十天半月的功夫不能治好。”
戴謨道:“你將他安置在什麼地方?”
李麻子說道:“在西山的一家獵戶人家,這家獵戶,其實也是御林軍的軍官冒充的。”
“快活張只道孟大俠還在那家小客棧裡,叫我去通風報訊,我說只怕孟大俠不相信我,請他說出幾件只有孟大俠和他才知道的事情,快活張相信我,就把幾樁私事和我說了。”
孟元超道:“原來如此,但你只知道幾樁私事,就敢於冒充快活張麼?”
李麻子道:“楊牧也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是關於孟大俠和快活張的。另外我和快活張相處數日,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他與孟大俠交往的經過。我想孟大俠曾與他分手十年到小金川去,這次歸來只是見過一面,至少在一兩個時辰之內,我或許可以矇混得過。”
孟元超心裡想道:“快活張雖然受他所騙,畢竟也還是個老江湖,未曾把我和他最近曾經見過這樁事情告訴他。可能快活張也早有防他之心,防他冒充自己了。”
戴謨心念一動,想起一事,說道:“李麻子,我把你當作朋友,你也得把我當作朋友才好!”
李麻子吃了一驚,說道:“戴爺,得你高抬貴手,我已是感激不盡。決不敢對你老有甚欺瞞。”
戴謨說道:“好,那麼你實話實說,這條地道的秘密韓威武知道了沒有,還有與北宮望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他們授意你誘使我們進入這條地道的?”
李麻子道:“地道的秘密,韓威武只是知道了一半。戴爺,你的另外兩個懷疑,也可說是猜中了一半!”
戴謨莫名其妙,怔了一怔,道:“此話怎說?”
李麻子道:“韓威武知道有這麼一條地道,卻不知地道的出口是在什麼地方?”
戴謨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鏢局中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三個老人,這三個老人對先父都是忠心耿耿,決計不會向他洩露。”心想:“難道當真是人心難測,連這三個老人都靠不住了。”
李麻子說道:“據我所知,倒不是這三位老人說的。雖然韓威武曾多次盤問過他們。”
戴謨道:“那麼是誰說的。”
李麻子道:“鏢局中除了他們三位,也還有另外的舊人。聽說是一個曾經服侍過令尊的小廝說的,這個當年的小廝,如今已得韓威武提升作鏢師了。
“這個小廝本來並不知道地道的秘密,但因他曾服侍令尊,曾經見過令尊晚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