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美剛剛吃了卜天雕一點小虧,怒氣未消,憤然說道:“你這瑚猻敢小覷我!”
孟元超連忙說道:“小師妹,你已經勝了一場,這一場應該讓給我了。”隨即行了個武林中慣用的見面禮,撫刀一揖,朗聲說道:“家師不幸逝世,但也還有我呢。兩位要報先師一掌之仇,小可不才,願替先師接下。”
段仇世哈哈笑道:“孟大俠客氣了。孟大俠早已得了令師的衣缽真傳,江湖上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實不相瞞,我們若不是知道孟大俠你在這裡,我們還不會來呢!”
孟元超道:“好,那就請兩位賜招!”
呂思美叫道:“兩個打一個,這不公平!師兄,我——”
盂元超忙道:“小師妹,這一場我可不能讓你插手。”
卜天雕怒道:“你怎麼樣?你不怕死,那就來吧!”
呂思美唰地拔出劍來,說道:“師哥,你聽見了,這可是人家向我挑戰!”
孟元超笑道:“小師妹,你已經勝了滇南四虎,剛才我都不和你爭,如今我只是對付兩個人,你怎麼還要和我爭呢?對啦,你到宋大哥家裡看看,說不定他已經回來了。”
呂思美小嘴兒一噘,說道:“你想支開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好吧,這一場我讓給你,但我卻要在這裡給你壓陣。”呂思美吃了卜天雕的虧,已知這點蒼雙煞勝過滇南四虎不知多少,但因不願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故而不便明言。
滇南四虎中的老大焦雷並未受傷,老四焦雲的穴道經已解開,亦堪一戰,他們有了點蒼雙煞這兩座靠山,膽氣頓壯,焦雷便道:“這臭丫頭膽敢叫陣,正好將她一併打發!”
卜天雕雙眼一翻,冷冷笑道:“別在這兒礙腳,給我滾開!”
段仇世更是根本不理睬他們,抱拳向孟元超說道:“孟大俠想必聽得令師說過,我們點蒼雙煞一向是同進同退的。對方一個人,我們是併肩子上,一百個人,我們也是併肩子上。”其實這只是顧全面子的說話而已,真正的原因是他對孟元超亦是頗有忌憚。孟元超出道不過數年,名震江湖,點蒼雙煞也曾聽得人家談論過他,說他的本領不亞於師父盛年,段仇世生怕單打獨鬥,不是他的對手。
焦雷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只好和他的三個弟弟灰溜溜地走了。
盂元超亮出金刀,哈哈一笑,說道:“兩位不必把我小師妹的說話放在心上,請賜招吧。”
卜天雕陰惻惻地冷笑道:“孟元超,你既然趕著要去投胎,我就成全你吧!”獰笑聲中,長臂一伸,五指如鉤,猛的抓下!
孟元超兀立如山,紋絲不動,猛然間振臂一揮,金光耀眼!一招“大鵬展翼”金刀斜削出去。這一招拿捏時候,恰到好處,卜天雕的毒爪堪堪抓到,招數稍微用老,勁道已減幾分,而孟元超則是養精蓄銳,刀鋒初試,正合兵法上“避其朝銳,擊其暮歸”的道理。
雙方動作都是快到極點,眼看卜天雕的一條手臂就要斷送在孟元超的刀下,忽聽得段仇世讚了一個“好”字,喝彩聲中,已是欺身直進,一掌拍下。出招之後,這才說道:“孟大俠刀法,果是不凡,段某獻拙,請莫見笑。”他到底是個讀過書的人,不比卜天雕是個野人,說的話客氣多了。
但段仇世的說話雖比師兄文雅,出手卻也比師兄更為狠辣。他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毫不著力,其實已是用上了小天星的內家掌力。小天星掌力能傷奇經八脈,他這一掌又正是向著孟元超的心房拍下來的,倘若給他打著,心脈必然震斷無疑。好個孟元超,一覺微風颯然,刀鋒倏然一轉,已是反手削出,段仇世又讚了一個“好”字,一個盤龍繞步,移形換位,身形轉到了孟元超的左側。孟元超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這是段仇世的毒掌發出腥風,孟元超連忙閉了呼吸,默運玄功。
卜天雕幸得師弟配合,當孟元超那一刀反手劈向段仇世之時,他亦已是身移步換,脫出了孟元超刀光的籠罩。但孟元超那一刀乃是攻守兼備,雙方並顧的,反手劈出之際,刀鋒斜掠而過,卜天雕退得雖快,衣袖也給刀鋒削去一幅。
卜天雕吃了點小虧,兇性大發,一聲暴喝,躍起了三丈多高,凌空撲擊,十爪齊伸,竟然向著孟元超的天靈蓋抓下。
孟元超霍的一個“鳳點頭”金刀盤頭一舞,使出了“舉火撩天”的招數,同時刀中夾掌,一掌向段仇世揮出,使的正是師門絕技之一的綿掌擊石如粉的功夫。他的師父呂壽昆乃是以“金刀”“綿掌”並稱的。
段仇世曾經吃過綿掌的虧,不敢太過強攻,立即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