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上了什麼人的當?”
齊建業道:“你上了石朝璣和這鷹爪的當了。你是個老江湖,難道還不明白嗎?”
此言一出,有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叫出來道:“不錯,這是栽賊反誣的離間之計。”
齊建業道:“對啦!正因為石朝機不能迫使楊牧就範,反而成了仇家,是以他們才故意造楊牧的謠言!嘿嘿,這樣的詭計,想不到尉近大俠居然也會相信。”
尉遲炯道:“今日之事是死無對證,但事情總還會有水落石出之時。”
楊牧道:“好呀,尉遲炯你現在還在懷疑我嗎?哼,你這是什麼居心,倒是值得我思疑了!”
尉遲炯虎目圓睜,喝道:“你思疑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齊建業連連搖手道,“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你們還爭吵什麼?”他知道尉遲炯極不好惹,心裡倒是希望息事寧人。
不料楊牧卻不聽他勸阻,冷冷說道:“尉遲大俠,孟元超是你的好朋友吧?”
話題突然扯到孟元超身上,在孟元超是意料之中,在尉遲炯卻是意料之外,怔了一怔,說道:“不錯,孟元超是我新近結交的好朋友,這又怎樣?”
楊牧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就難怪了!”
尉遲炯大怒道:“你到底要說什麼,開啟大窗說亮話吧!”
楊牧長嘆一聲,裝模作樣的緩緩說道:“家醜本來不便外揚,但事已如斯,我也只好請各位主持公道了。孟元超,你站出來!”
這幾句話宛似晴天霹靂,獨自悄悄的躲在一角的雲紫蘿幾乎給它震暈,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楊牧會說出這種話來,來得太過突然,這霎那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只是感到一片茫然。“他究竟要說些什麼?”
此事雖然早在孟元超意料之中,但在要來的終於來到之際,他也不禁有點驚惶失措了。
楊牧喝道:“怎麼,孟元超你不敢站出來回答我麼?”
孟元超一咬牙根,大步跨出場中說道:“楊牧,你莫含血噴人!”
齊建業冷笑道:“你怎知他是含血噴人?哼,哼,他還沒有說話你就害怕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楊牧沉聲說道:“各位前輩,各位朋友,我楊牧是忍無可忍,只好說了。孟元趟這廝,他,他勾引我的妻子!我要請各位主持公道!孟元超,你敢否認沒有這事麼?”
孟元超道:“並無此事!”但他心中不無多少怯意,說出話來,聲音並不響亮。
好奇之心,人人都有。尤其對於別人的隱私,某些人更是特別感到興趣。這霎那間,全場寂靜無聲,連一根針跌在地上都聽得見響。過了片到,竊竊私議之聲才突然爆發,雖然只是耳語,俱四方紛起。場中亦是顯得相當亂哄哄的了。好些人的心裡都是想道:“此事若然是誣賴孟元超的,孟元超還能不暴跳如雷麼?如今他卻並無理直氣壯的模樣,這事看來只怕是真的了?”
雲紫蘿又是羞慚,又是吃驚,又是氣憤!在種種錯綜複雜的情緒之中,還有幾分受騙的悲哀!她和楊牧做了八年夫妻,雖然她不真愛丈夫,但在她的心目之中,楊牧卻總是一個愛她敬她的“好丈夫”的,為此,她還曾深深的感激過楊牧。想不到這個“好丈夫”現在露出了本來面目,把她過去的幻想都弄得好像肥皂泡般的破滅了。
雲紫蘿一陣眩暈,幸虧她是戴著人皮面具,旁人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但身子搖搖欲墜,坐在她旁邊的人卻是注意到了。
那人說道:“咦,你怎麼啦?尉遲夫人,你的朋友——”這人本來想伸手扶雲紫蘿,但因雲紫蘿是個陌生女人,穿的又是寡婦孝服,他略一遲疑,想起了這個寡婦,是和祈聖因一同來的,因此便把祈聖因叫來。
雲紫蘿猛然一省,連忙鎮攝心神,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稍稍感到有點頭暈,不必驚動尉遲夫人啦。”
祈聖因走過來道:“大概是人多氣濁的關係,我和你到清靜一點的地方去,好嗎?”雲紫蘿道:“多謝夫人關心,我只是偶然不適,現在好了。”
祈聖因是有經驗的婦人,早看出雲紫蘿是身懷六甲,心想她昨天經過一場劇戰,今天又起得早,昨晚想必沒有好睡。是以聽雲紫蘿說是頭暈,也就不覺得什麼奇怪了。
雲紫蘿道:“尉遲夫人,你那邊有事,請不必為**心了。”
祈聖因道:“楊牧也真是太不要臉了,他這分明是自己抹汙臉孔,來轉移別人的視線。讓人家議論他的家庭醜事,這樣一來,就不會深究他和石朝璣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