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著,腳下如同生了翅膀。
她出了校園,憑感覺朝來的方向跑著。
雖然聖夏出生在東京,但在小學畢業前就去了宮城,對西東京一帶並不熟悉。她一路跑著,感到一切都很新鮮。
天氣是,街景是,風的味道也是。
不一會兒,降噪耳機裡的搖滾樂變成了鈴聲,聖夏知道八成是灰二的電話,於是慢慢停住腳步,按下了耳機的接聽鍵。
看看時間,剛剛好半個小時。她跑得不是很快,大概有六七公里。
——“那你現在在哪裡?”
哪怕時間擺著,灰二也沒有完全相信聖夏的資料,特地多問了一句。
“誒,我也不知道這邊是哪裡,不過有人在打棒球,還挺多人看的。”聖夏四下張望了一圈,確實沒有說謊。她笑著說:“沒事的,灰二哥,我不會亂來啦。回家就把公里數報給你!”
掛了電話,聖夏長舒一口氣,又眺望了一眼周遭景象。
路邊綠樹成林,另一側是無邊際的棒球場,打擊聲與吆喝聲在遠處迴響。
風格迥異的觀眾站在牆外觀戰,人數蔚然壯觀,似乎不只是路過附近的市民。除了他們,還有一群女高中生圍在場邊,興奮地舉著手機拍照。
湊熱鬧是人類的劣根性,聖夏一面拿出手機,一面朝那群JK走去。大家都是JK,站在一起也不突兀。
不過,她們顯然是場上某個選手的粉絲,十幾個攝像頭齊刷刷地對準一個方向。
聖夏沒來得及看,而是先被手機上的新訊息引走了注意。
半小時前發給影山的LINE有了回覆。他大概覺得聖夏和阿走都在東京,就算偶遇也沒什麼奇怪的,反應十分冷淡。
Sena:「我見到你哥了誒!你們真的長得很像誒!」
影山飛雄:「哦。」
聖夏和影山同窗三年,前兩年都在誤解中度過。全是託及川的福,聖夏一直當影山是個不可愛的少年。
孤高冷傲,完全符合普羅大眾對天才的偏見。
直到國三那年,聖夏才發現,影山的本質也不過是個聒噪的小傻子,只是很難輕易開啟讓他叭叭叭的開關罷了。
突然,聖夏身前的JK齊齊發出一陣花痴尖叫,但她戴著耳機,聽不清楚她們喊了一聲“美什麼”東西,只是徒然嚇了一跳。
她關掉和影山的小窗,又開啟了聊天群,噼裡啪啦敲著字。
衝向白鳥澤( 3 )
Sena:「你們兩個在烏野怎麼樣?加入排球部了嗎?」
影山飛雄:「加了。還行。就是有個呆子。」
Sena:「什麼呆子?是排球部的成員嗎?」
森澤真樹:「我高中不想加排球部啦。姐要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真樹遲了幾秒冒出來,但卻搶在了影山前面,給聖夏科普烏野高校排球部雞飛狗跳的二三事。
前方棒球場的比賽氣氛如火如荼,聖夏卻低著頭站在外面,抱著手機跟小夥伴們聊得熱火朝天。
“衝向白鳥澤”是他們國三時成立的備考群。
白鳥澤的排球部是宮城縣的第一強隊,影山自然是衝著打球去的;聖夏被他們的田徑部拒收,體育生保送不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