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青年和中年大叔。
劉古盤早在見軒轅傾城第一眼的時候,就把軒轅傾城定為了自己的‘雙*修鼎爐’,並且逢人便誇讚此乃‘上上等’鼎爐。軒轅國器年輕的時候,曾為女兒與劉古盤決鬥。擋下劉古盤一十二招而不死,劉古盤抹不開面子,於是便退讓幾步:等軒轅傾城及笄,再來‘取鼎爐’。
如今,距軒轅傾城的生日,只剩七天,據說那位龍虎山的老祖宗,特地找人訂做了‘新郎裝’,只等來孤月城‘取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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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皓月千里。
皎潔的月光,灑滿整座孤月城。城樓的某處,一襲紫衣蜷縮在角落裡,暗自流淚。她尚不足十六歲,卻要去給一個‘古稀雙慶’的糟老頭子當‘雙*修鼎爐’,思及至此,軒轅傾城的淚水,便傾瀉了下來。
城牆上,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咳嗽聲。
一名中年儒士咳嗽著走上城牆,髻系一方逍遙巾,一手握著玄技,一手捂住嘴巴,鬆手後手掌放在身後,一灘猩紅血跡,觸目驚心。
軒轅傾城黛眉蹙起,臉上的淚痕,被晚風吹乾。對於這個名為‘父親’的男人,她的心裡說不出是喜歡還是憎恨。
若是喜歡,為什麼這麼刻意地疏遠他;但若是憎恨,又為什麼會為他的身體擔心。
真是很矛盾。
“夜裡涼,你回去吧。”許久,軒轅傾城抬起頭,淡淡地說道。
軒轅國器心裡一暖,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
“生死有命,認命就好。”軒轅國器道。
話裡有話,本就心情很糟的軒轅傾城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憤憤地轉過了頭,顯然是怒意頗大。
軒轅國器將手中的玄技,換到那滿是鮮血的手中,緊緊攥住,彎腰,騰出手想去攙扶女兒。
“地上涼,別老坐在地上。”
軒轅傾城本已哭得渾身無力,卻不知為何,在此刻突然湧起一股力道。硬生生甩開面前這位親生父親的手,略帶哭腔地喊道:“你滾開!”
軒轅國器面容苦澀,柔聲道:“回去吧,你娘替你溫了一壺當歸酒,暖暖身子吧。”
軒轅傾城站起身,踉蹌地走下城樓,留個軒轅國器一個淒涼的背影。
孤月城的二城主軒轅國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城樓上,他指著自己的親哥哥,惡狠狠地罵道:“你瞧瞧,當年為了迎娶那個‘人盡可夫’的破鞋,這些年你都成了什麼樣子!這些年,你又在做些什麼!”
被人辱罵,還是自己的親弟弟,軒轅國器卻是絲毫不在意。
看了看手中和腰間的書卷,軒轅國器默默回答道:“讀書。”
“讀書?”軒轅國士笑了起來。
“對,讀書。”軒轅國器像是想起了什麼很溫馨的事情,一如當年他迎娶她時的那份美好。
“讀道教無為,讀佛門慈悲,讀春秋大義。”
軒轅國器一字一字說來,不溫不火,語氣極緩。確實,不是溫吞脾氣,如何消受得下這二十來年的白眼打壓,龍虎山已是在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可這個讀書人始終不一言,只是看書。
難得的好性子。
軒轅國士長嘆一聲,懶得再跟這個瘋子說什麼,默默地走下城樓,心裡為自己的侄女不值。
“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爹。”
城樓上已是空無一人,如有晚風吹拂著軒轅國器的衣衫。
軒轅國器小心翼翼地把書插入腰間,身形一躍過城樓。飛出了孤月城,飛過了龍虎山,身形出現在了數千裡外的宋國都城。
斜身向前橫空而掠,如鷹如隼。
世間真人,近在咫尺而不得識。
軒轅國器飄搖過滄海,翻身復回孤月。腳尖落地,炸出一個大坑,第二步稍小,第三步再次之,接連七步,步步踏坑,宛如蓮花綻放。
一步一蓮,步步生蓮,氣機綻放,玄氣激流。七步以後,地面上已再無半絲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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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州城,葉君臨手刃了截殺他的高漸離,順帶屠戮了陵州城主徐川簫。
老吳一直護在葉君臨身邊,雖未出手,但卻也是寸步不離。
一百‘臨’字營重新啟程,逶迤向孤月進發。
軒轅國器站在城樓上,看著那旗幟鮮明的隊伍,長長撥出一口濁氣:“終於來了。”
亦是在同時,龍虎山上,有一支迎親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