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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時節大晴天。
雪後初晴的崑崙山,映照著太陽的溫暖,熠熠生輝。
一輛馬車停在‘崑崙當興’的牌坊前,上面坐著兩名絕色女子。其中一人一襲大紅,如同熊熊烈火,另一人一襲鵝黃,頗有小家碧玉的風範。
胡錦銘躲在枯樹後面,倒騎著青牛,時不時偷窺上幾眼。
紅衣女子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又嘆息一口氣。
車輪轉動,厚厚的雪地上,碾過一道車轍。
胡錦銘目送馬車,消失在一望無際的白雪裡,才依依不捨地回過頭。
趙崇山就站在他的身後,衝他微微笑笑。
胡錦銘嚇一大跳,捂著胸口埋怨道:“掌教師兄,可不帶你這麼嚇人的。”
趙崇山偏過頭,記起許多年前一件小事,打趣道:“小師弟,這半年你可沒少跟魏將軍套近乎,怎麼,捨不得這姓魏的紅衣姑娘?倘若師兄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那女娃娃也是在大雪天,裹了一身大紅上山,看得你眼睛都直了。”
胡錦銘苦笑道:“掌教師兄,你又取笑我,我那時候,不過十四歲,能懂什麼。”
趙崇山笑問道:“你今年多少歲?”
從不記年歲的胡錦銘,很用心地掐指算了算:“二十二?二十三?”
趙崇山玩味地笑道:“那你倒是清清楚楚地記得,是十四歲見到的這姑娘。”
胡錦銘不說話了,抬起頭望著天空,繼續發呆,身下青牛,‘哞’地一聲,震下大塊積雪。
雪地中,一青年和一少年,漫步而行。所經之處,留下兩行淺淺的腳印。
魏無忌和葉君臨,皆是一身普通棉衣,香囊玉佩空間戒指,皆放置山上,兩袖清風,兜裡比地上的白雪都乾淨。
唯一與眾不同的,也就剩下他們倆背上的劍。
“魏二哥,我們這是去哪裡?”
“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間民生疾苦,回來好讓你一舉勘破‘玄皇’。”
葉君臨笑笑,未在言語,只要是於修為有益之事,哪怕刀山火海,他亦是迎頭直上。
自崑崙山南下,翻十萬大山,過‘瑤光天塹’,途經三萬三千里,便進入蜀國境內。
蜀地崇山峻嶺,道路崎嶇,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葉君臨和魏無忌,一路風餐露宿,日行萬里,終於三日後中午,抵達蜀國。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入蜀第一地,便是天下名關——劍閣。
劍閣崢嶸而崔嵬,盤踞於兩大山脈之間,想要逾越,沒有玄尊境修為,連想都不用想。
關隘依山築城,位於南北捷徑要衝,匾額為當世符道大家寫就,商賈來往絡繹不絕,城門道兩側集市熱鬧非凡,這裡兵戈雖多,但絲毫沒有影響它的繁華。
進關入城,映入眼簾地是一座巨大的擂臺。
擂臺由毛石和鵝卵砌成,裂縫青苔,瓦礫雜亂,許多居住關城附近的稚童在上頭追逐玩耍,活潑異常。
一名壯碩的青衣漢子,腰束紅布織帶,虎目瞪圓,提了一柄軍伍制式斬馬刀,刀尖劃地,就這般氣勢洶洶上了擂臺,冷哼一聲,將大刀刺入地面,環胸而立。
葉君臨雙目微眯,胸中氣機初顯,打量著青衣漢子。
漢子的修為,不過‘中階玄王’,但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卻是與高手無異。
不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數年,只怕難以磨礪出這般的殺氣橫溢。
大人們小心翼翼地,繞過這魁梧漢子,將各自孩子抓下擂臺,一個頑皮孩子泥鰍一般滑溜,孩子的孃親芳齡二十出頭模樣,蜀地風沙粗礪,不曾想這位少婦小娘子肌膚,還好似油脂,她纖腰小腳,竟是追不到頑劣孩子。
擂臺下商賈羈旅與當地百姓們笑聲一片,一些個上了年紀還沒女子暖床的青皮無賴,扎堆在一起啃著紅棗,更是吐著棗核出聲調戲,讓小娘俏臉漲紅。
那死孩子途經斬馬刀壯漢身邊,初生牛犢不怕虎,伸手就要去觸碰刀身,結果被漢子凶神惡煞一瞪眼,嚇得怔在原地,哇哇大哭。
姿色極好的小娘子趕忙摟過孩子,道聲柔柔歉意,怯生生也不敢說話。
那三十來歲的黑臉漢子竟是沒來由紅了紅臉,見到眼前小娘子水靈,好不容易板臉營造出來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就破功,那些市井無賴更是撒野起鬨。
無論大漢,還是羈旅商賈,哪怕是那些無賴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