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臨轉過頭,盯著提百萬直直地看著。
提百萬的面色尷尬無比,頓時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癩把頭’以為提百萬一錢都不想還,乾脆心一橫說道:“十九顆玄晶,我也不奢望您全部還給我,我給您打一個對摺,您還我十顆便可。您一下如何?”
被葉君臨這麼鄙視地看著,提百萬的面子,全部變成了‘鞋墊子’。
只見他漲紅了臉,衝著‘癩把頭’大喊道:“急什麼急,要不是我家老頭子‘凍結’了小爺的經濟,我會差你這麼幾個錢?”
‘癩把頭’說著,臉上幾乎要流下淚來:“我知道您提爺不差錢,但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差錢啊。您若再不把錢還給我,我們哥幾個可就窮的要去喝西北風了。”
葉君臨看著‘癩把頭’和提百萬,覺得這兩個人誰都不像是在說謊。
手指的空間戒指上,微茫一閃,十一顆玄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些足夠了吧。”葉君臨將玄晶遞給‘癩把頭’笑道。
‘癩把頭’頓時感動地滿臉淚花:“謝謝這位小爺,足夠了,足夠了。”
提百萬支直起身子,看著遠去的‘癩把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怎麼,我都幫你還債了,你不請我吃個午飯?”葉君臨笑道。
“請,一定請。”提百萬尷尬地笑著,和葉君臨往不遠處的小酒館而去。
“真摳。”葉君臨暗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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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百萬並不是一個貪財、好色、濫賭的騙子,相反的,他確實是一個世家子弟。尋常騙子,再厲害,又豈能騙的書院初試的‘准考證’?
提百萬的家裡,極為富裕。他的父親名為‘提言’,是‘北央帝國’最大的商會——‘碧霄商會’的會長,整個‘碧霄玄域’,哪怕是‘荒人部落’,都有他們家商會的分號,家中自然是富可敵國。
於是,葉君臨就很疑惑了。
家裡如此富力,可為什麼提百萬‘落魄’成了這般模樣。
提百萬淺淺地飲了一杯酒,無奈道:“我家那老頭子,為了讓我考上書院,‘凍結’了我全部的錢物,並且告訴我,要是考不進書院,就別想再從他那裡拿到一個銅子。”
葉君臨飲了一杯酒,輕輕地笑了。
只餘下哀聲嘆氣的提百萬。
最後一科‘數’科,如期而至。
葉君臨看著卷面上,那如同天書一般的數字,連聲嘆息。
懂得十以內的加減法,買菜,做買賣便足夠了。可又為何要學這麼一些,亂七八糟,不明覺厲的函式、極限、高數什麼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葉君臨越想越生氣,最後差點掀翻桌子。
數學啊,簡直是‘人類精神折磨’!
青衣教習,看著氣急敗壞的葉君臨,微微笑了笑。這些年來,他見過的被‘數’科,折磨的疼不欲生的考生,已經不下百人了。
最出名的那一個,好像是叫做‘魏業’,當年‘數’科交了白卷,這幾年來卻是在官場上混的風聲水起,聽說已經做到‘廷尉’了。
葉君臨看著潔白試卷上的那些‘鬼畫符’,心中鬱悶不已。試卷上的東西,它認識他,可是他卻不認識它。
一個時辰耗盡,清脆的鑼鳴之上響起。葉君臨的試卷上,依舊是空空如也。葉君臨嘆息一聲,然後龍飛鳳舞,在試卷上,寫下了斗大的名字,黯然離去。
青衣教習走上前,看了看葉君臨那潔白如雪的試卷和龍飛鳳舞的名字,輕輕地笑了笑。
三天壓抑的考試,把兩千考生折磨的夠嗆。考試結束,不少考生們紛紛相邀紅樓,或者縱情酒肆。
兩千考生之中,葉君臨相熟的沒有幾個:王伯當算一個,提百萬算一個,北堂詩韻和柳依依只能算是半個。
考試一結束,王伯當便迫不及待地拉起了葉君臨的袖子。
葉君臨看著一臉熱切的王伯當,暗自嘆息一聲:真不知道我那個怕老婆的便宜師兄,到底是有何等的魅力。
王伯當笑笑,不說話。
已是黃昏,葉君臨帶著王伯當來到了魏業的府邸。
管家衝著葉君臨笑了笑,葉君臨點頭示意。
在葉君臨的帶領之下,王伯當順利地進入到了魏業的府邸之中。看著那些鮮花,看著那些碧草,王伯當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差點激動地落下淚來。
魏業正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