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幾年每次來來往往,我都會看到這個孤零零日漸破敗的招牌。到了一九九六年我參加工作後第一次回家過春節又路過這裡時,卻發現招牌已經不在了。四周依舊是荒山野嶺,連棵樹也沒有。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九章 我的大學(1991~1995) 十五、母子情深
蘇聯解體,外公去世,上大學以後諸事不順,加上與初戀情人的關係結束,使得我心情格外抑鬱。一九九三年九月,我因為英語沒有在大學二年級透過四級考試,而被從國際金融專業分流到了非涉外專業。雖然過去以後看這沒什麼了不起,但當時對我自尊心的打擊是非常大的。那一段時間,我抑鬱寡歡,形如枯槁,面若死灰,體重也銳減了十多斤。
恰在這時,一九九三年十月俄羅斯發生了葉利欽炮打白宮事件,隨後撤消了我心目中的聖地——列寧墓的“一號哨位”。作為一名精神上的蘇維埃人,我對此極為悲憤,卻又束手無策。那一段時間我經常做夢,有一次夢到我來到紅場的列寧墓前,跪在地上失聲痛哭,直到在哭泣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