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西瓜個個像水桶那麼大,個個是沙瓤,特別甜。
剛回到老家不久,就趕上了農村麥收。我們這些小孩子們都接受大人的唆使去哄搶生產隊的小麥。每當隊裡運麥子的牛車、馬車駛來,我們就一擁而上,從車上大把大把地拽麥子。負責看糧倉的是“瘋老爺”,我們家的沒出五服的親戚,是村裡以前造反派頭頭之一,後來得了間歇性精神病。當時,我們都很怕他,一見到他就拼命跑,他也並不真的追趕,因為他的兒子也在我們的佇列中。就這樣,我們一邊在課文裡學習“英雄少年劉文學”,一邊哄搶集體財物;“瘋老爺”一邊保衛“集體財產”,一邊唆使自己的兒子挖“社會主義牆角”。我們家的隔壁是一間小房子,是小隊的倉庫,裡面就有一些種子和一個農藥噴霧器,老鼠成堆。至於作為農業機械化象徵的“鐵牛”(拖拉機)全村只有一臺。那時的農村還沒有用上電,全村人都是早早的睡了。
此時文革已過,當年被政治狂熱弄得發瘋的人們又恢復了常態。當年的整我們家的那些造反派,居然也常到我們家來串門,笑眯眯的給我和姐姐講故事——就彷彿他們從來沒有整過我們家、彷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