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太太,你身體不舒服嗎?&rdo;保姆看著向暉的手就沒有離開過胸口,還以為她是生病了。&ldo;沒有,我就是心口有些發悶。&rdo;沒有在下面待著,怕保姆在多想,自己就坐在貴妃椅上看著外面,好像有挺久沒有給海藍打電話了,一個電話過去,沒有人接,向暉掛上電話,奇怪的很,這段時間她也沒有來找自己,出事兒了?應該不會吧,自己那麼勸過她的。唐騰這一段就壓根沒有回來,向暉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也許是回去了也許是停留在某個清純的家中,這些自己也管不上,沒有他來打擾自己的生活更好,向暉大把的時間扔在了圖書館裡,因為不想回家,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收東西的時候手裡的一本厚重的書掉了下去,就砸在了桌子上,發出咚地一聲,向暉地一張臉皮全部都燒紅了,她真不是故意的,前面後面的都回頭來看,然後挪開了視線。往樓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煩,煩躁的厲害,就像是感覺要出事兒,向暉知道第六感這個東西有多不靠譜,但是這已經兩天了,眼看著就要下最後一階臺階腳下一空,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下面的人壓根就是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天降的橫禍,自己伸手是去阻擋,他想把向暉給推開,結果向暉砸了下來。&ldo;哎呦……&rdo;向暉趕緊從人家身上爬起來,很是抱歉的看著被自己當成墊子的人:&ldo;同學,你有沒有怎麼樣?&rdo;唐續眼鏡都被向暉給砸飛了,眼鏡模糊一片,他本身就是高度近視,又是隱形的,向暉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近視的,就看著唐續伸著手在地上摸著,他覺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黴死了,出門沒有檢視黃曆,這個女的平時到底吃了多少啊?這麼沉?怎麼沒把自己給砸死呢?&ldo;怎麼樣,你叫我砸砸看。&rdo;唐續的聲音有些怪,說話好像咬著舌頭,向暉強忍著燥意把人給拉了起來,向暉倒是認出來了。之前在漢堡店就曾經遇上過的那個,兩個漢堡放在一起吃的那個。因為那次之後向暉就感染了這個習慣,吃饅頭之類的食物就一定要兩個放在一起掰,然後吃其中的一個,彷彿這樣才能吃飽一樣。唐續從地上爬起來,覺得自己風流倜儻的形象一下子就都被摔沒了,直接摔成了一個瞎子,這種出場壓根就應該屬於自己的,推了向暉的手一下,主要心裡也是有些生氣,到底怎麼走路的?她砸下來的時候自己就看著她走路看天,難道這是她新發明的走路方法?唐續看不清眼前人的臉,但是覺得煩,站起身等向暉把書都給他放在手上就離開了,隱形眼鏡也不去找了,太狼狽了。向暉在後面喊了一句:&ldo;對不起。&rdo;唐續腳下根本就沒有頓,他是來這裡進修的,倒黴,但願一輩子都不要在見到這個瘟神。唐續來了這邊自然要跟唐騰見面的,唐續不喜歡唐騰,覺得唐騰身上的匪氣太重,跟自己是兩個世界上的,唐續討厭一切身上金錢味兒太重的人,包括徐詠詩。外界說徐詠詩這樣那樣,可是唐續只看見了徐詠詩身上的銅臭味,訂婚之前他媽逼著自己給徐詠詩畫了一幅畫,唐續一般就是完成作業也是需要幾天幾夜的,費工夫的就更加不用說,畫不好就撕,感覺再好也沒有一張成型的,徐詠詩的那張畫就是照著照片畫的,甚至三個小時都沒有,拍拍手扔過去自己走人,徐詠詩明白什麼叫藝術?唐續心裡的那個人一直就沒有出現過,可是感官裡覺得不應該像是徐詠詩那樣的,應該堅強,或許出身不好但是身上帶著一種陽光,而不是一種摻雜了別的味道的東西。&ldo;哥。&rdo;唐續淡淡的喊了一聲。要不是馬屁王之前聯絡自己,唐續是極其樂意當自己是隱形的,偏偏唐騰就有能抓住他的本事。唐騰撇了一眼唐續,唐騰也是瞧不上唐續的,自以為是藝術家,什麼是藝術家?沒有錢你還藝術什麼?覺得自己跟別人不同,其實你唐續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勉強嗯了一聲,簡單的問了問唐續過來這邊是打算做什麼,唐續也沒有隱瞞,他是過來唸書的。唐騰就笑了,仍舊是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唐續就覺得自己頭皮癢癢面板髮麻,他每次看著唐騰笑,自己就很想把鞋脫下來抽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反正他不待見唐騰正如唐騰不待見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