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慢慢起身,她知道向暉看不起自己,她第一眼看見這個丫頭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丫頭骨子裡裝清高,矯情,偏偏就有男人好這口,不知道是她命好還是怎樣的,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不會喜歡這樣的,秋姐的耳垂上綴了一條梅花的耳線,小小的紅梅搖曳在陽光下,她的語氣客氣疏遠。&ldo;你覺得我侮ru你了,覺得我不過就是一個給別人當情人的角色,有什麼資格來教你,可是向暉啊,不是我親自上門,是你託著關係求到我的身邊的,傲氣這個東西你在我這裡展現未免有些不合適,有本事就當著唐騰,我實在不明白唐騰選擇你,圖貌?亦或者是你的身材,過個五年七年你就會老,沒有女人不會老,不老的只有氣質只有身上的韻味兒,你懂幾門外語?你會騎馬還是會打高爾夫?沒有的話,你到底在清高什麼?清高這個詞放在你的身上我不覺得是對你的誇獎,裝腔作勢倒是符合你現在的樣子。&rdo;向暉咬著自己的下唇,臉色有些蒼白,單薄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被氣的,秋姐就一直坐在那裡,像是閒話家常,屋子裡的溫度很暖,她的臉色純淨紅潤,眉眼掛著淡淡的笑意,長了一雙笑眼的人哪怕就是不笑眉梢眼角也是稍稍偏上的。秋姐也不看向暉。&ldo;看不起我,你有什麼看不起我的?今天的你不見得就比我高貴到了那裡去。&rdo;秋姐客客氣氣的趕人,她說出來的話就像是鋼刀一樣在刮向暉的骨,在刮向暉的ròu,叫她疼的痛不欲生,這是折磨人最高的手段,看不見傷卻讓你千瘡百孔。向暉邁著不太穩的步子就快速走了出去,跟進來的人撞了一下,那人看著秋姐似乎有些不明白。&ldo;晚上你得給個面子出現……&rdo;秋姐依舊沒有動,翻了一個身自己看著窗外,青絲垂在肩上,她今天穿的衣服恰好露出雪白修長的頸項。&ldo;向小姐這是怎麼了?看著臉色不太好看。&rdo;秋姐沒有說話,倒是一會兒換了褲裝,有些人的面子自己得賣,她出來混的想要過的好,就得把四面八方的財神爺都給侍候好了,曾經自己走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問她後悔不後悔,一旦真的決裂了,可能這輩子自己都回不去了,她信,哪怕心在疼自己也沒有後悔過,跟別的女人搶男人她不屑。接到自己妹妹的電話,兩個人無意之中就談到了向暉,電話那邊秋姐的妹妹就說:&ldo;你要是不說,我根本就沒想到,她命也是真的夠好了,能嫁給唐騰,是真的娶了她了,真沒看出來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rdo;這個問題靜姐在腦子裡想了很久,向暉這丫頭是有三分姿色,可是有那麼三分姿色還不夠能開染坊的,在美在年輕也就那麼兩年,要睡直接扔在外面睡就是了,何必娶到家裡去呢,要是這樣,那得多少女人都嫁人了。靜姐也是覺得跟自己姐姐說話,也就沒顧忌。&ldo;要說我她還不如海藍呢,海藍那丫頭真是可惜了,笨,劉子文一鬨,就把自己給搭上了,能用她身體換東西的男人能是什麼好貨色,偏偏她自己就是看不透,弄到現在,就連劉子文都看不起她。&rdo;&ldo;如果我是唐騰,我也會選擇向暉而不是苗海藍。&rdo;秋姐掛了電話。向暉回到家裡,捂著自己的胸口,想起來秋姐嘴裡吐出來的話,向暉按壓著自己的心口,自己有什麼毛病她很清楚,但是這話從別人的嘴巴里說出來聽著怎麼就那麼刺耳呢?保姆在外面敲了兩下門,推開門:&ldo;太太要不要吃午餐……&rdo;向暉疼的在c黃上打滾,她自己也說不好到底是哪裡疼,給保姆急的,自己抓著電話就要去打,向暉全身都是汗,她抓著保姆的手,好半天:&ldo;阿姨,你幫我找點止疼片,我沒事兒。&rdo;止疼片才吃進去,下腹一陣湧動,向暉從衛生間裡出來,才知道自己的例假來了,現在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ldo;太太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rdo;保姆覺得有些不對,疼成那樣了,得瞧瞧啊,要不然怎麼能知道是什麼毛病。向暉保證說自己沒事兒,保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還是退出去了,人家自己都說沒事兒了。向暉坐在化妝臺前,就看著鏡子裡面的人,曾經她是想過,唐騰看上的是這個臉?乾脆自己就學著小說裡或者電視劇裡拿著刀乾脆就都給毀了這樣自己也痛快了,可是想起秋姐的話,她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