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推辭,笑納了。送走了客人,他開啟報紙一看,除了一條中華香菸,還有兩沓人民幣,共是兩萬元。當時他還膽戰心驚地藏了起來。這一年,他從水利站、土地辦、計生辦以各種手段,貪汙了10多萬。
接受村幹部、鄉直機關幹部賄賂8萬元,不久那個深圳老闆又給了他5萬元。
此後,黃友仁如魚得水,有了生財之道,他一方面夢想更多的錢,另一方面又用同樣的方法賄賂當時的組織部長尤濱建。這年冬天,他出差去省城,在舞廳裡接受了一舞女的按摩,那女手擁著他進了包間。用那半裸露的肉體躺在他的懷裡,儘管他扔出200錢,但是這女子只讓他在她全身摸了一遍。自此,他那封閉著的心靈被炸開了。儘管那天夜裡他被慾火燒得難以忍受,但他害怕染上性病。回到鄉里,他開始尋找獵物了。
黃友仁在少數幹部中放出風,說鄉招待所要招收會計。其條件自然是年青、漂亮,高中以上文化程度。很快就有人求上門來,凡來說情的人,他都一概讓當事人自己來找他,第一個被選中的農村妹子叫王霞。王霞高中畢業,無論那五官、身材、面板都是在當地算是一流的。黃友仁很快讓她到鄉招待所工作了。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個機會,讓姑娘脫光衣服,王霞不敢反抗,半推半就地隨了黃友位的心願。但他雖然得到這個農村姑娘的處女身子,雖然得到性發洩的滿足,姑娘卻沒給給他任何性挑戰。事後,他把招待所裝修了一個豪華房間,他想到縣委書記汪登生。
黃友仁再次挑選了一個姑娘,安排好之後,打電話請汪書記來指導工作,並熱情留下縣委書記。酒足飯飽之後,把書記送到招待所那豪華間時,一個美麗的少女已經等候在房間了。當然汪登生比黃友仁老練得多,從少女身上得到更多的滿足。此後,只要黃友仁一打電話,汪登生就會在晚上專程趕來。
黃友仁越來越覺得權力的甜頭,他甚至覺得那些村幹部送上兩條煙。一兩千塊錢已經不夠胃口的了。第二年他瞄準了鄉農經站。計生辦和土地辦。在侯希光的推薦下,三次從農經站、計生辦、土地辦以集資為名,挪走資金250萬。除了自己得到50萬現金之外,打回的180萬又被他截留了30萬元。
他先後又給汪登生兩個處女,兩次給了汪登生15萬人民幣。
黃友仁聲淚俱下地抽泣著說:“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饒恕的,足夠判死刑的了!”
高亦健氣憤地說:“是誰給你的權力?老百姓遇上了你這樣的官,算是倒了黴了。現在你唯一的只有認真交待清楚自己的問題,無論涉及到誰,都必須徹底交待。給你的時間是兩天,我們將要看你的態度來決定處理。帶下去,讓他寫出交待。”
二十三、拘捕要犯
省檢察院下達拘捕令——夜擒汪登生——宿舍無人——尤濱建連夜回家——連夜襲擊——旅行箱內10萬元——孫玉娟哭鬧
天亮之前,滿天空鑲上了小星斗。它們竭盡自己的力量,把點點滴滴的光芒交織在一塊;不像陽光那麼刺眼,也不像月光那麼清澈,卻是明亮的。明亮的星光,摻上露水,變得溼溼潤潤。
柔柔和和。隨後輕輕地掛在樹梢上,搭在房簷上,鋪在街道上,薄薄的一層,世界被它照耀得雅緻、幽靜、安詳。
一輛銀灰色的桑塔納轎車,披著星光,緩緩駛出沂南縣城,向東拐上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
裡面坐著肖克儉、葛運成和高亦健。按照管也平的意見,一定要在天亮之前離開縣城。這一行動絕密到除管出平,無任何人瞭解內情。
轎車進入省城時,機關工作人員都還沒有上班。熱鬧而繁忙的幾百萬市民開始了一天的奔波。肖克儉他們在路邊吃了早點,然後來到省檢察院。在高亦健的引導下,他們向省反貪局領導彙報了沂南縣原縣委書記汪登生的經濟案件,順便彙報了副書記尤濱建的問題。經同意後,省檢察院決定派省反貪局副局長李亞輝配合他們的行動。
這樣肖克儉他們的桑塔納轎車直到下午四點半鐘,才離開省城,估計天黑以後到達沂南。
汪登生被免職之後,由大權在握的縣委書記一下子變成閒人,冷冷清清,幾乎沒有人理他。雖然那天侯希光把他帶到紅樓賓館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可是從那之後,安小賓被拘捕,接著侯希光也被拘捕,黃友仁外逃被抓獲,這使得他看到自己面前的懸崖深淵!按照專案組的規定,不准他離開縣城,有事必需向葛運成請假。他在那幢小二樓裡伴隨著電視機,捱過了一天又一天。這種度日如年的日子並不比坐牢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