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處於敵對狀態。
若干條身影離的近了,衣著相貌一覽無餘,為首的一個大個子衝我嘿嘿一笑,三兩刀就砍的一個敵人嗞嗞噴血。
“肖勁!”我驚喜交集的喊了一聲。
這個叫肖勁的大個子是老頭子手下最硬的打手,雖然性格不夠穩重,但械鬥的時候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他身後還帶著不少幫手,一個個滿臉橫肉,看著就不是吃齋的善人。麻爹見來了自己人,精神大振,圍攻我們的人頓時有點吃不消,其中一個咬咬牙,一聲唿哨,其餘的人馬上四處逃竄,轉眼就消失在夜幕中,肖勁讓人去追,務必抓個活口盤問盤問對方的來歷。麻爹也拖著棍子追了幾步,對方人都跑的沒影了,他還在罵:“操你孃的!回來!老子還沒打夠!”
“麻爹,省省吧。”肖勁在鞋底上蹭了蹭刀刃的血跡,咧著嘴說:“我看你差點掛了。”
“毛!這樣的貨色,老子閉著眼睛就放倒了。”
“接著吹。”肖勁嘿嘿一笑,招呼其餘的人先回檔口。
等回到檔口,我才發現肖勁的左臂上流了不少血,他滿不在乎的脫了外衣給傷口上藥包紮,一邊告訴我,他帶人來昭通接貨,晚上剛到,因為我和麻爹出去吃飯,所以沒能碰面。我們在外面逗留的時間太長,肖勁就派人去找,派出去的人沒走多遠發現我們被圍攻,立即叫人趕了過來。
我滿腹狐疑的端起茶杯,抬眼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人。
肖勁說的,簡直是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謊話。
昭通這個地方不比內地,我們的檔口不敢明目張膽的收貨,收成一直不好,江北那邊每半年才會派人過來一次。肖勁是老頭子手裡的槍,專管打人用的,生意上的事他做不來。而且,他這次帶的人裡我也認識幾個,都是打手,沒一個正經從檔口上下來的人。一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打手跑來接貨,只要老頭子腦子沒潮,就不會這麼做。
雖然這是句謊話,但我也沒法拆穿,只能暗地裡揣摩肖勁的真實來意。
我還沒想出個一二三,肖勁派出去抓人的夥計就回來了,都是空著手回來的,可能沒有抓到活口。
我滿心都是疑惑,憋的很難受,本來想悄悄跟麻爹說說,但又覺得不合適,這人大嘴巴,這邊跟他一說,那邊他就傳出去,大家面子上都磨不開。所以我忍了忍,轉頭問一個肖勁帶來的夥計,老頭子身體怎麼樣。那夥計說八爺不常出門了,經常在院子裡走動的人都看不見他,不過應該沒什麼事。
檔口上的夥計弄了點米粉給大家吃,我吃不進,坐在旁邊抽菸,麻爹呼嚕呼嚕吃了兩碗,滿頭大汗,真他孃的是個飯桶。
憋了很長時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想找肖勁套話,但這個大個子毛糙卻不傻,在老頭子手底下這麼多年,就算是頭豬也把規矩都學會了,不可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我就退而求其次,找一個一臉橫肉的夥計問。
但是問了幾句以後,我的心就涼了。肖勁帶來的都是粗人,不如江北那邊檔口盤口上的油子們會來事,他們對我還有一點恭敬,但這些恭敬的背後,是隱藏不住的蔑視和不耐。我突然就有點恍惚的感覺,衛勉和老羅的事情在江北那邊傳開了,下邊這些夥計們背後不會說我什麼好話。在他們眼裡,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天少爺,只是一個心黑手辣且城府很深的人,對洗手之後的叔爺和自己的侄子都能下的去死手。
這些隱藏的蔑視和不耐讓我臉色開始發冷,那個一臉橫肉的夥計本來隨口敷衍我的問話,但這時候他可能也感覺有點過了,嘿嘿的乾笑。在這行裡吃飯的大多數人都知道一個道理,一件事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的時候,不能把路走絕,否則會死的很難堪。當年薛金萬的孫子在外地的場子上輸了一大筆錢,回來之後做私活衝賬,結果被發現了,薛龍頭把他打的半死,扔到一個小盤口去蹲窩。有不開眼的人糟踐他,後來小薛翻身,找了個由頭把這人的腳筋給挑了。
我的臉一冷,場面就變的有點尷尬,肖勁過來打圓場,說了點沒用的閒話。之後麻爹帶著他們在檔口裡將就一宿。其實麻爹也會來事,知道肖勁是在老頭子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人,對這些江北來客招待的很周到,在肖勁那裡磨蹭了好一會才回來。
麻爹把夥計都打發走了,象是有話要跟我說。我沒精神,躺在床上不想開口。麻爹關上門,眉頭緊皺,跟乾結似的,我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難受,就問他有什麼事。
“天少爺,這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路,老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麻爹咂咂嘴巴:“肖大個子他們其實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