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隊伍的領隊對白音就很滿意,覺得他能幹而且話少,答應事情做完後再給白音加一些錢。
隊伍平安到達班駝,領隊說他們大概在班駝逗留兩到三天時間,然後所有人都散開到城裡,不知道忙些什麼。白音有個原則,給人做嚮導的時候從不參與僱主的任何事,只管帶路。所以這些人具體在做什麼,白音並不清楚。大概過了不到一天時間,這支隊伍的的目標明顯集中到了班駝古城內的壇城上。
一直到這個時候,所有情況還是很正常的,那些人聚集到壇城周圍,白音就在不遠處守著駱駝。整個壇城修建的非常堅固結實,厚重的大門好像是柏木,沙漠中的乾燥和高溫早已經抽乾了大門裡所有水分,外面還包裹了一層鏤花的鐵皮,所以儘管時間長久的不可追溯,但這扇大門還是頑強的挺立著。
隊伍在壇城外停留了一段時間,有人把壇城外的沙子清理了一下。接下來,領隊派了兩個人進去探路。剛開始的時候白音並沒有在意,但派進去的人一直沒有出來,也沒有反饋回任何訊息,外面的人有點發慌,這才引起白音的關注。
領隊沒有因為這些變故而停止行動,緊跟著又派了兩個人進去,和上次一樣,進去的人很久都沒有動靜,就在大家心裡的忐忑再次升級的時候,從大門裡呼的衝出來一個人,把白音嚇了一跳。
從穿著上看,剛衝出來的人就是第二次進去那兩個人其中之一,但他這時候已經變的面目全非,整個人似乎陷入一種極度癲狂的狂態,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氣管,眼睛憋的血紅,脖子上的青筋簡直和手指一樣粗,雙手在自己臉上死命的抓。
講到這裡的時候,白音的喉結艱難的上下蠕動了一下,他說那個人的力氣很大,旁邊的人攔都攔不住,最後幾乎把自己的臉抓成一盤肉醬。
隊伍裡所有人都很緊張,領隊也宣佈暫時停止行動。那個發狂的人沒有被救活,熬了幾個小時以後蹬腿嚥氣,領隊可能是想檢視他的死因,所以讓人把屍體搬到附近一所比較堅固的房子裡。白音有些害怕,但同時也很好奇,就想圍過去看,不過被人很客氣也很堅決的阻止了。
這些人要到壇城裡幹什麼,白音並不知道,但他們連著摺進去四個人依然不太死心,第二天,領隊吩咐再去兩個人。
這次進去的兩個人事先進行了很充分的準備,而且白音還看見他們拿著槍。講到這裡的時候,在座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預感到槍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和危險。
和前兩次一樣,兩個人進去以後就悄無聲息,不過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傳出一陣非常凌亂的槍聲。
槍聲只保持了幾秒鐘的時間就消失了,然後又陷入一片死寂。一直等到傍晚,那兩個人始終沒有再出現過。十來個人的隊伍,不到兩天時間就折損了一大半,而且連具體情況都沒有搞清楚,領隊也顯得很無措。
到了這一步,不可能再硬逼著手下人進去送死。領隊就在壇城外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他讓人閉合了壇城的大門,然後就帶著剩餘的人離開班駝。
白音雖然憨厚,但也不傻,他看的出,這個壇城裡面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吸引著這批人。所以,離開班駝以後,白音一直猜測領隊不會就此收手,還會做好充分準備後捲土重來。與此同時,白音也暗中打定了主意,從今以後,無論對方出再高的價錢,他都不會再帶路到班駝去。
不過,等了幾個月,那些人也沒有再去找白音。時間一久,白音接了兩次活,還回了一趟老家,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就在去年的時候,還是透過朋友的介紹,白音和另一支隊伍接上頭,對方說要去大月灣。這是很正常的一條路線,而且距離班駝很遠,所以白音接了這個活。
這支隊伍和上支隊伍不是同一批人,他們帶了很多裝備,而且最讓白音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還帶著兩隻膘肥體壯的狼狗。白音的話不多,感到奇怪也沒有過問。倒是隊伍的領隊說這是他的愛犬,平時養熟了,不是他親手去喂,兩條狗就不肯吃東西。
在白音看來,這是他做嚮導生涯中很普通的一次任務,但是當他帶著這些人深入大漠,快要接近大月灣的時候,那個領隊就突然變卦,跟白音商量著,離開大月灣以後再到班駝古城去一趟。
有了前一次的教訓,白音對班駝古城有些牴觸,同時,已經淡忘的往事又浮現在腦海,他看著這批人,愈發覺得不安,當時就婉言拒絕了領隊的僱傭,說自己只負責帶他們到大月灣。
那個領隊笑了笑,還以為白音是在趁機敲他竹槓,所以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