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
我對這個人的印象一直不好,在盤龍山就衝突了一次,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好話,陰沉臉也是很暴躁的脾氣,我們倆還沒說話,就已經在電話裡拗上了。反正我根本不會像雷英雄那樣有所顧忌,所以更不會讓步。
最終,還是陰沉臉先深深噓了口氣,然後沉沉的說:“衛天,我告訴你,這不是終點。”
“你想說什麼?”
“你想問什麼?”
陰沉臉這樣反問了一句,就讓我腦子開始轉動,他所知道的事情好像比小鬍子知道的都多。
“你告訴我,盤龍山的那個設局人,是誰。”
“怪不得你們在盤龍山輸的那麼慘,連雷英雄都差點沒命。”陰沉臉陰森森的笑了一聲,笑聲裡充滿了不屑:“都是什麼腦子?到了現在,連誰是設局人都不知道?”
“你他媽知道不知道,要知道就直說!不知道就別放屁!”我聽見陰沉臉那種語氣就感覺憤怒,這他孃的簡直是在嘲笑我們一幫人的智商。
“這個局,除了路修篁,還有誰能設?”陰沉臉收起了笑容,一字一頓的說:“路修篁!”
“扯淡!”我雖然不是沒有暗中懷疑過路修篁,但是覺得這好像不可能:“路修篁的棺材是被我們親手給開掉的,屍體也是我們親手燒掉的,他有分身,能跑到盤龍山去?”
“衛天,難怪你一直都被人牽著鼻子走,你沒腦子嗎?”陰沉臉那種輕視人的語氣不由自主的就又冒了出來:“你跟路修篁是鄰居?他活著的時候你見過?你怎麼知道,棺材裡是他本人?”
我很想反駁陰沉臉的話,但是心裡卻猛然的浮現出一個想法,可能,我們真的是錯了。
從那具棺材裡看到了完整的手札之後,我們心裡就先入為主的定格了一個概念,這肯定是路修篁的棺材。但是有的時候,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其實就像一團亂糟糟的線,只需要揪住一個正確的線頭,就能把它們完全抖開。
這個大事件裡前後出現的六指屍體,其實就是個餌,要把他們的同類,一步步引到終點,就是盤龍山。假設設局人是路修篁,那麼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儘量讓活著的六指安心的到盤龍山去。
他算的很準,六指,基本上都是師盤的後代,這些人對路修篁的痛恨自然不用說了。時間流逝,最後是我走到了這條路上,當我看到懸崖上停放的棺材和完整的手札,就會覺得,那個殘害了自己祖先的道士,他死了,死在了這裡。
之後,我才會對路修篁本人沒有任何防備的,進入盤龍山,然後落入環形溝,用自己的血去啟動輪轉石。。。。。。
這是最符合邏輯的推理,師盤詐死,路修篁留下假棺,他們的手法幾乎如出一轍,都是隱藏鋒芒而準備後發制人。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陰沉臉說:“盤龍山,一千年前路修篁設下一個局,一千年後衛八設下一個局,但是這隻老狐狸,他嗅到氣味,不敢來了。衛天,你在這條路上走了這麼久,現在想退出都不可能。我告訴你,盤龍山不是一切的終結,相反,真正的事件,可能剛剛開始。”
陰沉臉的這句話,用了可能這個詞,說明他也不是非常的確定,但是我和他的想法,真的不謀而合,我已經覺得,盤龍山不是事件的終點。
“枝杈都被砍掉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談。”陰沉臉突然就換了一種語氣,好像茶館裡的說書人一樣,講述一個流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古老的故事:“你有興趣,我可以講給你聽聽。”
“你要講什麼?”
“要講的很多,但是都是你不知道的,可能,你們找到過路修篁的假棺,拿到了完整的手札,自覺明白了一切。其實,這個事件如果是一個蘋果,你們只不過咬到了一口,就連衛八,知道的都比你們多一些。”
“你洞悉一切?”
“不說洞悉一切,也差不多了。”陰沉臉的話裡有一種滿滿的自信:“事件,遠比你想象的要久遠的多,但是說遠了,你無法理解。我只能從元昊和路修篁身上說起。”
“元昊,路修篁?”我感覺陰沉臉有點太小看人了,如果連這樣最根源的東西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在這條路上走這麼遠?
“關於他們,你能知道多少?”
“我知道多少,關你鳥事!你知道的東西要說就說,沒人求你!”陰沉臉的語氣讓我始終很不舒服,想心平氣和的套他的話都不可能,說著說著我就又急了。
我對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