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得她那樣講,幾乎直跳了起來,“唔”地一聲:“姬娜是地球人!這絕對可以肯定!”
白素道:“她失蹤的十年中,一定有著極不尋常的遭遇。而且,我相信她一定知道戒指上的紅寶石會變,所以她才留下了戒指,走了!”
我無法反駁白素的話,只好嘆了一聲。
在接下來的旅程中,我們仍然不斷憑所得的極少量的資料,討論著姬娜的來龍去脈,仍然不得要領。到了里約熱內盧,才一住進酒店,我就和姬娜曾經存款的銀行,通了一個電話,Qī。shū。ωǎng。表示要和他們負責人討論一件事。銀行的一位副經理答應接見我,我和白素一起到了銀行。
我想要知道的事,銀行不應該向人透露,因為那有關顧客的秘密,本來我也沒有抱甚麼希望,只盼能得到多少資料。所以,當副經理問我“能為你們做些甚麼”之後,我說出了來意:“不久之前,有一位小姐,透過貴行,匯了一筆錢到巴黎去,她的名字叫 ”
我還沒有講出姬娜的名字來,那一位看來十分穩重,外形是典型的銀行家的副經理先生,陡然退出了兩步,神情極其吃驚。
這時,我們是在他辦公室之中,辦公室的佈置相當豪華,鋪著厚厚的地毯,副經理在後退之際,腳後跟踢在地毯的邊上,幾乎沒有仰天跌倒!
雖然說南美人,總不免衝動和動作誇張,但是也決沒有理由一聽得我這樣說,便現出如此吃驚的神態來。
我和白素都莫名其妙,副經理在退出幾步之後,伸手扶住了一張椅子的椅背:“她……她是騙子?你們是來調查她的?”
由於我在電話中,要求會見銀行負責人之際,為了怕銀行的負責人不肯見我,所以曾打出國際刑警總部的招牌來,我想這是此際副經理會這樣問我的原因。
等到我聽得他這樣問之際,我不禁極其吃驚,失聲道:“這位小姐,她……她做了些甚麼?”
副經理已定過神來:“請坐!請坐!”
他自己坐了下來,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也坐了下來,副經理道:“這位小姐,叫姬娜·基度。”
我道:“是的!”
副經理攤開了手:“銀行方面,其實也沒有做錯甚麼,完全是照手續辦事的!”
我和白素實在莫名其妙,我道:“我不明白其中有甚麼可以出錯的地方,匯款到巴黎,那沒甚麼特別!”
副經理說道:“是的,一點也不特別,可是她動用的那筆存款……”他忽然改變了話題:“我們的銀行,歷史悠久,已經有一百二十多年!”
我皺了皺眉:“那和基度小姐有甚麼關係?”
副經理道:“有!最初的六十年,我們仿照瑞士銀行,有一種密碼存款,這種戶口十分特別,只要有人能說出其中任何戶口的一個密碼,銀行方面,就當他是戶口的主人!”
白素在這時,打斷了副經理的話:“所謂密碼,只不過是數字的組合,銀行方面這樣做,很容易叫人冒領存款!”
副經理道:“絕對不會,我們採取的密碼,由顧客自定,一組文字,一組數字,除了是存戶自己,決不可能知道密碼。”
我道:“那又怎麼?”
副經理道:“這種戶口,早在六十年前取消了!”他說著,又站了起來,走向一個檔案櫃,在一個抽屜中,取出了一個資料夾來。
當他轉過身來時,他又道:“任何銀行,都會有一些存款戶口,很多年而完全未曾有人來提款的,雖然銀行方面,明知道再有人來提款的可能微乎其微,但還是一定要保留著這些戶口。”
我和白素點點頭,這理所當然。這時,我心中已經越來越奇怪,因為副經理提到的,是一種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經停辦了的存款方式,而姬娜不過二十二歲!她怎能動用一筆至少有六十年以上歷史的存款。這真是一件怪事!
我問道:“那麼,基度小姐動用的那筆存款,是甚麼時候存進銀行的?”
副經理苦笑了一下:“一百零三年之前。”
我陡地吸了一口氣,副經理開啟了資料夾,取出了一張套在透明膠夾中的檔案:“這就是這個戶口的存款人,當年和銀行簽約合同,這個合同也很怪,我不明白當時銀行方面,怎麼會接受這種奇特方式存款。”
我接過了那張合同,紙張早已發黃,是一種極精緻的厚紙,上面的字跡,用鵝毛筆為的。
這的確是一種方式十分異特的存款。存款人的姓名是雅倫。
單是這個